在那之前秦淮淵去過他視線看不到就隻有那一個地下室。
那個傻子肯定有什麼事瞞著他的,現在找不到發高熱的原因,於止言急的團團轉。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也沒辦法配藥,再者這裏的藥那比的上山上的。
“小瞎子,小瞎子…………”躺在床上的人發出虛弱的呼喊聲。
於止言連忙湊到他身邊拉住了他的手,秦淮淵的嘴緩慢的開合在說些什麼。
聲音太小了,讓於止言聽不太清楚,將耳朵湊在了他嘴邊,才勉強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小、瞎子…我要是過不去這次……咳咳咳”
“就、就帶著你的幼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不…該把你帶來這的”
語氣不成調,說幾個字就要喘一口大氣。
這樣聽著就像遺言一樣,於止言聽不得。
輕輕捂住秦淮淵的嘴“會沒事的,把我帶來京城就想著這樣死了”
於止言抿著要咬出血的嘴唇,湊到秦淮淵耳邊,嗓音輕輕的但帶著不容置疑“你不會死的,我不同意”
“給我撐下去,如果你能活著回去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他伸手按上秦淮淵的胸膛。
那裏還有一顆滾燙的心髒在跳動著,於止言暫且不想讓這裏不動。
聽完這一番話,秦淮淵安靜了下來。
胸前紊亂的呼吸慢慢平穩了下來,狀態看著要好一些了。
於止言絞盡腦汁的在想到底有什麼能救危在旦夕的秦淮淵一命。
這裏的條件如此之差,來不及去請秦淮淵口中的神醫,更不能讓秦淮淵受傷的事情傳出去。
進退兩難。
但要是再拖兩天,事情定要暴露,到時候處境就危險了。
一旦暴露,吳縣令背後的人有的是辦法將他們弄死在這個小縣裏。
人緊張起來腦子就沒有平時思考的清明很容易意氣用事,於止言強迫自己緩緩冷靜下來。
他現在可是背著隨行人的那麼多條命,包括他自己的。
他不由得又想到了陳元說的青衣人。
等等!
於止言突然想起還在清絮縣的時候,李孤雲說的話,他說。
問影閣有一種花,名喚‘月隱花’此花可堪奇用。
於止言打開他不離身的香囊,將裏麵的香料盡數倒出。
香料堆在紙麵上,裏麵混著好多醒目的花,一眼就瞧得出來。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與記憶裏那張圖紙一模一樣的花,不過這是幹花。
果然是月隱花,這東西是。
呆子給的香囊裏的!!
不過他現在也沒有心思去想呆子和問影閣的關係,如果現在不把秦淮淵給治好。
那不僅現在沒心思去想,以後更是沒有機會去想了。
他叫來信得過的隨行人,讓他去抓幾副風寒感冒的藥。
並將單獨包好的月影花遞給她,叮囑她煎藥的時候把這個加進去。
叫陳元悄悄把人看著,怕出差錯。
好在這是個手腳麻利的人,沒有等上多久。
一碗熱騰騰的湯藥就被端了上來,是很普通的藥味。
並沒有呈現出月隱花的不同來,不過效果怎麼,還是得給秦淮淵喂下去才能知道結果。
他緩慢的將藥舀起喂到秦淮淵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