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孤雲沉悶的聲音傳來

於止言拿著衣服就想要把自己原本的衣服脫掉換上,剛解開腰帶。

感覺一陣風吹過,原本站在他身後的李孤雲不見了人影。

李孤雲站在冷風呼呼的院中,他從來沒有感覺自己的五感這樣厲害,屋裏沙沙換衣服的聲音不絕於耳。

好一會換上黑衣的人走了出來,用瓷白手摸著這身衣裳,眼裏帶著新奇。

“孤雲兄,這套衣服怎麼這麼合身?”

李孤雲無法應對眼前人的提問,他從見眼前人的第一眼,就開始量視著他的身形。

‘單薄嬌小的身體’‘看起來一折就斷的腰肢’‘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膚’

李孤雲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於止言聽見一句冷冷淡淡的打擾了,接著就是天旋地轉,視線再次平穩起來,是看到不斷往後越過的景象。

他的眼睛變得亮晶晶的,因為興奮而睜大,全然沒有一副要維護形象的樣子,此刻,更多是他沒有體驗過的新奇感覺。

“孤雲兄,這就是話本子裏的輕功?”懷裏人的語氣無比輕快。

李孤雲將摟著的纖細腰肢又收緊了幾分,聞著懷裏人傳來的幽香。

“嗯”

用輕功不過數息便來到了縣令府,李孤雲抱著於止言落在了其中一間的房頂上。

哪怕是站在房頂,地下傳來的刺鼻血腥味也絲毫沒有減少,隻隨著涼風被卷到更遠的地方。

每一間院落,都布滿了濃濃的血腥味,站在房頂上借著月光往下看,清澈的鯉魚池也變成了血紅色。

一條一條錦鯉翻著肚皮飄在了血色的池塘上。

李孤雲抱著它跳了下去,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將人放下。

確定了目標似的,踩著已經凝固的血液往前走。

於止言想要跟上去被李孤雲按在原地不讓隨地走動,怕血液弄髒了他的鞋。

李孤雲走到最豪華的一間屋子前,將釘在門上的匕首拔了下來,沒了匕首的固定紙輕飄飄的掉落,被李孤雲捏住。

聰明人都不可能讓匕首作為線索而李孤雲自然不會為一把匕首浪費時間,隨手將匕首扔在地上。

帶著一張紙回到了等著他的人身邊,將紙遞了出去。

於止言接過這張紙,仔細看著裏麵的內容

劉起元於多年前害我家破人亡,我僥幸苟且偷生,今有複仇餘力,為我爹娘親人報仇,今大仇已報,他們在泉下定能安息。

後麵還加了一句

如三日內屍首被取下,必屠了縣衙滿門。

看完這張紙上的字,於止言終於知道為什麼縣衙當差的沒有將屍首取下,而是任其掛在那裏任百姓恥笑。

但百姓並不知道這張信上的東西,都認為與於止言有著莫大的關係。

雖說紙上如此寫,但於止言心裏是不信的,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

但也沒有過多追問,真相對於他不重要,隻要上麵的人來查,表麵上跟他沒關係就行。

可他沒注意的是,李孤雲手中緊緊攥著一朵幹花,用內力成粉末,稀碎的粉末順著指縫露出。

隨著風飄搖,什麼都沒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