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被節日的氣氛衝淡了疲憊,直到入睡都沒有緩過來。
一直睡到了晌午,窗戶已經擋不住陽光,將屋內也變得亮堂。
一覺睡起來的於止言隻覺得渾身都酸痛,他揉了揉好像落枕的脖子,在床上摸索著衣服。
碰到床的另一邊他伸出的手愣了愣收了回來,又不信邪似的再次摸了過去。
是冷的,本來應該埋在呆子那邊的捂熱的衣服也被移到了自己這邊。
這不對勁,往日隻要他一起來,呆子總會在他旁邊守著,走到哪裏都會跟著,更不可能一起來床鋪是冰冷的。
於止言起身飛快的穿上衣服,來不及洗漱直接想出去找人。
他敲了敲景佑的門,發現景佑早就被送去念學了。
整個院子隻有他一個人,陽光也顯得格外孤寂。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手有點顫抖,平複了心情,有些沉重的回到屋子。
——遠處的大樹上
不大的樹幾乎蹲滿了人
“主上您就這麼走了?”其中黑衣人有點疑惑,明明一大早就出來了,還非要在這裏等著於公子出現才走,這麼在乎就這麼走了。
“令九,這不是你該問的”令狐月尋冷臉斥責,語氣裏滿是不愉。
“是,屬下逾矩了”令九在麵罩地下吐了吐舌頭,並不認為自己不該問。
盡管嘴上這麼說,主上走的時候還不是一步三回頭,就為了多看幾眼。
明明可以直接用輕功飛快離開,卻要在這裏跳房頂,這明顯增加了被發現的危險。
口嫌體正直
————
有點沉重的於止言走回了屋裏,他靜靜的坐在床上,四處掃去,呆子生活過的痕跡還處處存在。
突然,他發現桌子上擺著什麼東西。
走近一看似乎是一封信,旁邊還放著一個香囊和他記憶深刻的蛇形鐲子。
他將兩樣東西放在一邊,深呼吸一口氣緩緩的打開了信封。
裏麵是一張材質一看不凡的紙張,紙張上的字蒼勁有力,一筆一畫盡是氣勢。
吾妻:
娘子為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幹,等幹完了就會來找你,桌子上有我留給你的東西,那個香囊裏的東西你帶在身邊,久了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忽念
你的相公
令狐月尋
這寫的都是什麼鬼東西,信是這樣寫的嘛?
衝上腦子的氣驅走了呆子離開的落寞,要不是人不在他身邊,他高低得給他兩拳。
放下信紙,直接略過了手鐲,他現在都不想看一眼這手鐲。
自己都還是個窮鬼卻看不上這實心的鐲子,他覺得有點好笑,見多了呆子的飾品自己變得眼高手低了。
他拿到鼓鼓囊囊的香囊,發現不止看起來很多,拿在手上一捏,捏不動,也是實心的!
“一個香囊塞這麼滿幹嘛?”於止言腹誹,手上的動作沒停。
將香囊裏的東西倒在紙上,足足倒了一大堆。
他沒想到不大的香囊裝的下這麼多東西。
伸手扒拉的幾下,裏麵大多數都是很熟悉的一種花。
到底是哪裏見過呢?於止言擰著眉想著。
哦!
是呆子衣服上繡著的花,不過這些都是幹花,但還散發出淡淡的幽香。
聞著這花香於止言頓感神清氣爽,昨夜中秋的疲憊感一下就驅散了。
不過這香囊裏的東西太多了,他隻留了一部分在香囊裏,其他的收了起來。
聞到香囊若有若無的香氣,於止言倍感安心。
等等!他在安心什麼?
呆子,哦不應該是令狐月尋他早就不呆了,還是他根本就沒有呆過?!
那……
於止言感覺自己的臉有點臊的慌,同時還帶著一些惱怒。
那麼大的人,沒呆還和小孩子搶東西,幹出那種幼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