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雲崢的兒子豈能是廢靈根?丟獸嶺,喂靈獸吧。”
“還有你!竟生了個廢物出來,一並喂給靈獸。”
“不!父親,不!”
雲楓又一次在噩夢中驚醒,這狠絕無情的聲音總使他滿身大汗。
“呼~都煉氣四層了,竟又夢到六歲那年。”
雲楓長出口氣,擦了擦汗。
他永遠都忘不了,前一日還和母親在一起慶祝自己的六歲生辰,在院子裏嬉戲玩鬧,一切是那麼安逸祥和。
次日測完靈根,就被如同垃圾般丟到地獄般的獸嶺。
麵對數百隻食人鼠的圍攻,母親緊緊把他護在身下,任憑自己被食人鼠撕咬吞食。
雖然在覺醒五行聖源蟲後,嚇跑了所有食人鼠,但母親的半邊身子已然被啃噬成白骨。
食人鼠隻食肉,不食內髒。
所以,六歲的他含淚,親手幫母親了結痛苦。
母親是笑著走的……
再看窗外,已泛起一抹曉白。
平複下心情,下床穿衣。
父親已經是元嬰修士,遠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抗衡的。
再者說,廢靈根本就無任何修煉的可能。
靠著五行聖源蟲,也才到煉氣四層
急不得,急不得啊。
隨著靈根提升,聖源蟲進階,修行速度隻會越來越快。
再者說,能逃到此處已是僥天之幸。
母親死前要我一定活下去,不要報仇。
可我向來隻聽一半話!
.......
雲神醫來奉安縣已過半年。
奉安隻是大隆國西南邊普普通通的一座縣城。
隨著雲神醫的到來,神醫名號和縣名一並揚了出去。
此刻,奉安縣城中,有一高牆小院,院前已經排起長龍。
都是從四處慕名而來的病患,不乏有鄰縣百姓。
神醫的規矩,隻可在門外排隊。
院內,雲楓屈指搭脈,少頃,對著麵前半老婦人笑道:
“徐大娘,你這病就是火氣大,憋得,平日裏少生點氣就好了。”
“我能不氣嗎?鄰家那死狗又咬死我家一隻雞,下次讓我逮到......”
胖大娘坐在神醫對麵,臉上的肥肉都在顫抖,沉重的呼吸無不傾訴著她的怒氣。
雲楓微笑著在紙上奮筆疾書,幾筆落下,一張藥方顯於紙上。
笑著遞過紙。
“按這個方子抓,三副,藥到病除。”
“今天被咬死一隻,明天再死一隻,我有多少雞給那畜牲咬的?還是母雞,雞生蛋,蛋生雞.......”
徐大娘還在抱怨,越算越虧,越虧越氣。
雲楓依舊平淡微笑,顯得耐心十足,“沒事,隔壁不是賠了十文錢嗎。雞沒了,又能喝頓雞湯補補。聽說你兒媳還給鄰居送了半隻,這樣才對嘛,鄰裏和睦。”
“什麼?那個小浪蹄子她敢?我就知道,自家男人死了就去勾搭奸夫,看我不打死她。”
徐大娘怒火更甚,擼起袖子,抓著藥方就走了,沒留下半個謝字。
雲楓絲毫不惱,隻是微笑看著那胖胖的背影,喃喃自語。
“性烈如火,天天都有怒火,真是養火烈蟲的好爐子啊,今晚再加一把,應該足夠成型了。”
“吞下這第五隻火烈蟲,我的火靈根就能升到中品。”
“中品靈根,就算往後再不提升品階,也無任何機緣傍身,隻按部就班修煉,就必成築基大修。”
雲楓握拳,壓下心中的迫不及待,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