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透過薄霧,著裝漆黑的高個青年在密林中飛馳,銀色的發絲散發著微光,他的目標是前方不遠處逃竄的犬型魔獸。青年的速度顯然快過魔獸,在即將追上之時,青年將少許魔力注入雙腿,發勁!白色的閃電貫穿魔獸。青年從魔獸的體內剖出拇指大小的暗紅色晶石,對著月光看去。
“這玩意兒太渾濁了,完全派不上用場,明天拿去換錢了給你買吃的吧。”
青年略帶失望的說道。黑夜藏不住青年白皙的皮膚,紅色的眼眸深邃的宛如無底深淵,右眼角的淚痣更為這張精雕細琢的麵龐平添一點清冷。
話音剛落,青年手裏的長劍竟變化為窈窕的少女。少女身著漆黑鬥篷,鬥篷下麵是點綴著紅色奇異花紋的黑色中長吊帶連衣裙,裙擺位置點綴著紅色蕾絲花邊。少女黑色烏黑的長發及腰,在月光下甚至有些反光,膚如凝脂,赤紅的眼眸晶瑩剔透,小巧的鼻子玉琢一般,朱唇微翹。
“真的嗎,花火都一個星期沒嚐過肉味了,營養不良會發育不起來的,到時候白最喜歡的這對球球長不大了可怎麼辦呀。”少女托著稍顯青澀的胸脯說著。
少女還想抱怨幾句,白一拳頭敲在少女的頭頂。
“你那寒酸的丘陵還入不了我的法眼,有那時間嘀咕不如多殺幾隻魔獸。”
白邊說邊沿著林間小道往密林深處進發,招招手示意花火跟上。花火小聲嘟噥了幾句便快步跟上了白的步伐。二人一路前行一路斬殺著中小型魔獸,維持人形的花火徒手貫穿野豬模樣魔獸,掏出晶石蹦蹦跳跳的走到白的麵前,試圖邀功,白隨意的揉搓了幾下花火的頭頂。
“疼疼疼,白你又使壞。”少女嬌嗔道。
行至黑暗森林深處,走在前頭的白發現一個洞窟,洞窟之外寸草不生,樹木也都完全枯死,白將魔力調至雙眼,依舊完全看不到洞內的情況,似乎有一層濃厚的霧靄阻擋了視線。即使完全看不清洞內情況,白也能感受到裏麵藏的絕非等閑魔物。
“花火,要上了。”白對著花火攤開手說道。
“沒問題,盡情使用花火吧。”少女目光堅毅,話語卻似乎別有用意。
白故意忽視花火的撩撥,牽起花火的手,轉瞬間,少女的身軀變成一柄通體黑色的長劍。
“踏步斬。”
白氣沉丹田提劍踏步,調動魔力,腰部發力向前揮斬,劍刃劃破空氣,軌跡化為劍氣,極速向前飛去,沿途的樹木被輕易腰斬,洞口也留下了深深的劈斬痕跡。不久,洞內傳來一聲嘶吼,漆黑的洞口冒出兩點紅光,隨著轟隆的腳步愈發靠近,白屏住呼吸蓄勢待發。忽然,腳步停息,一秒,兩秒,白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洞口的紅光在擴散,白見沒有動靜,正想上前一步查看,淡藍色的火柱從洞口噴湧而出,火力之猛烈,噴出的一瞬間甚至產生了音爆。白躲閃不及,把劍護在身後,調運魔力抵擋火柱。頃刻間,火勢散去,洞口及地麵已化為熔岩,白的小臂由於魔力護佑,雖然已經血肉模糊,姑且還連在身體上,手上的長劍早已消失。花火受到熱浪的衝擊,被打回了原型,白翻滾過去將其護在身後。
失去意識之前,花火呢喃到:“又是這樣,花火又要害你使用羽翼了。。。。。。”
白瞄了一眼昏迷的花火,轉頭麵對這洞口。
“這麼大的口氣,這裏麵的該不會是那隻大蜥蜴吧。”
就像是要回應白的話語一般,巨大的身影從洞窟中緩緩爬出,類龍巨蜥每踏出一步,白都感受到地麵在哀鳴。巨蜥通體紅色鱗甲,粗壯的尾部末端燃著淡藍色火焰,走近後,一米八五的白高度隻到巨蜥的四肢位置,趴著的巨蜥斜眼睥睨著白,剛才的劍氣似乎打攪了它的美夢。
“似乎沒有別的辦法了,要想活命就隻能用那招了。”
白咽了口唾沫無奈的想著,隨即脫下黑色風衣,擺出戰鬥態勢。白的背後伸展開的是羽翼,不同於正常的羽翼,白的羽翼更偏向於灰色,像是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看著毫無生機。巨蜥看著並不打算接受死亡命運的螻蟻,似乎覺得不需要再浪費一發吐息,隻用尾巴橫掃過來,即便還未觸及到身體,白也已經感覺到強大的風壓。白強撐著身體,嘴裏罵道。
“他媽的,不就是血嗎,吸走就是了。”
說完的同時,巨蜥粗壯的尾巴也掃到了白的身上,完成這一動作的巨蜥篤定敵人已經歸西,正打算返回洞窟,卻感到一陣疼痛襲來,這痛感要比方才的劍氣更鑽心。
“喂喂喂,打算回去睡覺嗎小蜥蜴,大爺我還沒玩夠呢。”
白的聲音剛傳到巨蜥的耳朵裏,飛踢就已經砸在了巨蜥的腦袋上,巨蜥疑惑的望著斷掉的尾巴,發出激烈的怒吼,地動山搖,驚得林中鳥飛絕。白站在巨蜥的腦袋上,月光照亮他的身影,塵土散去,奪取巨蜥感官注意力的是白身後的羽翼,依舊是灰蒙蒙的,不同的是那密布的暗紅色細紋,筋脈一般的細紋中似乎有液體湧動,時不時還蒸發出紅色的霧氣。白舔了舔手臂上黑紫色液體,一口吐出去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