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凡把目光投去對麵,就見一女生招呼道:“好久不見啊,張瑞凡。”
“你們認識?”曹具彬驚訝地看著張瑞凡。
張瑞凡看著那女生的臉,心下還有些不確定,隻是言簡意賅地回了一句:“可能吧。”
“你該不會把鋼琴比賽忘了吧?”那女生提醒道。
這話使張瑞凡心頭一動,隨後試問:“程慧慧?”
“終於想起來了。”程慧慧說,“你記性真差。”
“沒事。”曹具彬笑盈盈地說,“認識了更好,等會就可以一起玩了。”
說完又請張瑞凡和顧小婧落座,並推過來兩個酒杯,問:“可以嗎,瑞凡?”
“啊?”張瑞凡有點懵,問,“幹什麼?”
“喝酒啊。”
“為什麼要喝?”
“來這都是要喝酒的。”曹具彬覺得張瑞凡的話很好笑,“不喝多沒意思。”
回想上次喝酒的經曆,張瑞凡猶豫了一下,說:“先倒半杯吧。”
“好嘞。”曹具彬倒了酒,轉而對顧小婧說,“我知道小婧這樣的好學生肯定不喝酒,要不倒些可樂給你?”
“你意思是張瑞凡不是好學生了?”趙汐愫覺得曹具彬說話很好笑,然而曹具彬瞧都不瞧她,又見顧小婧答應,便拿來可樂瓶,邊倒邊說:“我又沒說喝酒的就不是好學生,別過度解讀。”
“啊對對對,今天你是老板,什麼都依你。”
“知道就好。”曹具彬有些得意,又將擺在桌上的小菜指給張瑞凡和顧小婧,“桌上這些隨便吃,不夠我再叫,待會運動量比較大,吃飽了才有力氣。”
“運動?”張瑞凡沒聽明白。
“你還真沒來過。”曹具彬講完,忽然神秘兮兮地接上一句,“等下你就知道了。”
大約又過了十分鍾,現場音樂戛然而止,伴隨著周圍人的歡呼,陣陣電音襲來,曲風激燃,混雜著金屬碰撞的脆響,猶如海潮洶湧,止不住地衝擊耳膜,聚光燈的亮度也提高不少,開始了三百六十度的持續旋轉,照得人眼前忽明忽暗,主持人站在舞池中央,舉著話筒高呼:“各位年輕的朋友,感謝緣分讓我們相聚在美麗的H市,也感謝大家用寶貴的時間過來捧場。在這個美好的夜晚,M酒吧照常舉行狂歡,現在,就讓我們釋放天性,跟上節奏,盡情地扭動身軀吧……”
話音剛落,便有不少顧客離開座席,進入舞池手舞足蹈,現場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曹具彬也拉著張瑞凡準備過去,被他掙脫了。
“我不會跳。”張瑞凡話剛出口,轉瞬淹沒在嘈雜的音樂中。
“什麼?”曹具彬湊上來想要聽清。
“我不會跳舞!”
“我教你跳。”
張瑞凡還是不想去,可曹具彬非要他去,他拗不過對方,剛站起身,又被人拉住了衣擺,轉過頭,就見顧小婧捂著耳朵,嘴唇一動一動的不知在說什麼。
張瑞凡幾乎把耳朵貼到了她嘴上,卻還聽不清楚,又見她掏出手機打了幾個字,隨後展示給他看:“這裏太吵了,我要出去。”
張瑞凡猶豫了一下,把她手機拿來,打出一句:“注意安全。”
看到這句後,顧小婧朝他點點頭。
“小婧要跳嗎?”曹具彬又靠上來大聲說,“我讓慧慧教你,她很會跳。”
“她不去。”張瑞凡道,“我和你去。”
兩人進入舞池,其他同學早都進入了狀態,曹具彬馬上加入,舞蹈的時候還不忘碰張瑞凡幾下,大概是要他學著點。然而他呆呆地觀望半晌,這才依葫蘆畫瓢的跳起來,但由於手腳不協調,他的動作非常別扭,像喝醉了一樣,忽然有所感覺,一個回身,就見程慧慧和趙汐愫在看自己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