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凡跟著曹具彬探出腦袋，隻見不遠的教室門口，顧小婧和馮亦超麵對麵站著，顧小婧半個身子已進教室，馮亦超還穿著比賽時的衣服，手裏攥著一礦泉水瓶，兩人似乎在聊什麼。由於距離不夠，張瑞凡聽不真切，但他注意到了馮亦超越來越凝重的臉色。停了一會，又見顧小婧轉了一下腦袋，似乎在跟另一人說話，之後便進了教室，留下馮亦超孑然一人，在原地耷拉個腦袋，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
曹具彬撲哧一笑，且嘲諷道：“這個呆b。”
“怎麼了？”張瑞凡不解地問。
“你沒看出來嗎？他剛剛在表白啊。”
“應該……不是吧。”張瑞凡的語氣不太肯定。
“我看像。”曹具彬說著，臉上還笑個沒停。
“你笑什麼？”
“你想想啊，如果你是顧小婧，在這個時候被人表白，你會不會接受？”
張瑞凡想了想，隨後搖搖頭。
“沒錯。”曹具彬說完，又忽然想起來什麼，問，“那你呢？打算什麼時候上？”
“啊？”張瑞凡對這問題感到非常莫名其妙。
“別裝了。”曹具彬說，“都兩年的兄弟了，你腦袋裏想什麼我還不清楚嗎？”
“沒有。”
“還裝？”曹具彬對著張瑞凡那一臉的茫然，忽然歎了口氣，緊接著拍拍他的肩，說，“隻剩一年咯。”
張瑞凡怔了一怔，很快明了其中意思，頓時一陣失落感湧上心頭，便向曹具彬投去求助的目光。曹具彬卻幸災樂禍起來，並調侃道：“裝不下去啦。”
“快。”張瑞凡開始急了。
“快什麼？”
“辦法。”
“辦法嘛……是有一個。”曹具彬不緊不慢地說，卻在下一秒又陶醉於自己的“聰明才智”中，“你要知道，我小時候可是被村中的小夥伴奉為狗頭軍師，不管……”
“快！”張瑞凡拉著曹具彬的衣擺，內心十分焦灼，也是在這時，他才終於發覺自己的情緒竟如此容易受人左右，這不正是喜歡一個人的表現嗎？
曹具彬看著他的臉，大約覺得這樣吊人胃口不太好，剛要開口，又被身後響起的一句話打斷：“你們不回教室，堵在這裏幹什麼？讓過！”
張瑞凡回過頭，在對上了趙汐愫那雙冷酷的眼睛後，便要老實讓開，卻被曹具彬揪住。但見他昂首挺胸，仗著身高優勢俯視趙汐愫，並回之以霸道的語氣：“你叫我們讓開我們就讓開，那我們豈不是很沒麵子？自己想辦法過去！”
“你找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