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顯得十分的安靜,血腥味一直在彌漫著,原本的的蟲鳴聲忽然停止了,危險的氣息讓周圍的生命都保持的安靜。狂獅的身軀下已經滿是血液,粘稠的血液已經在底下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坑。
鐵梅麗看著手中匕首,上麵是一層粘稠的薄膜,血液已經凝結在了上麵。她遠離了狂獅所在的地方,一步步向著原來的位置走去。花豹已經停止了抽搐,原本的身軀以及冰冷了。原本的食物已經被花豹吃掉了,鐵梅麗似乎已經沒有了胃口,縱身一躍,她跳到了原來的大叔之上,拿下了一個包裹,留下了兩具屍體,就這樣離開了。
沙沙的聲音越來越多了,原本隻是輕微的響聲,但是之後聲音卻是越來越大了。一隻隻蟲子從泥土之中鑽了出來。那是一條條蚯蚓一般的蟲子,但是卻是與小蛇一般粗細。一隻隻黑色的螞蟻從各個角落之中爬了出來,原本已經伏倒的雜草被黑色的螞蟻掃過之後,就連根部都沒有剩下,隻有一個個小小的洞口,那是根本原來所在的地方。
蚯蚓一般的蟲子從地下鑽了出來,已經聚集到了花豹的麵前。堅韌的毛皮和皮膚在這些蟲子的麵前沒有任何的作用,一隻隻蚯蚓就這樣鑽了進去,隻留下一個個小小的傷口,不過頃刻之間就已經被血肉關閉了。
螞蟻爬上了狂獅的身軀。皮毛消失了,血肉之上披上了一層黑色的外衣。白色的骨骼露了出來,上麵還有著一道道劃痕。螞蟻的嘴部的雙鄂強大有力,足有半個拳頭一般大小的螞蟻一口咬下,那具身軀就已經失去了一塊肉眼可見的血肉了。雙鄂之間還有著一張小小的嘴巴,肉絲被送到其中,然後被吞噬。
白色的骨甲很快就已經顯露了出來,螞蟻又向著花豹所在的方向前進著,兩邊的雜草就這消失了,留下了一道平坦的道路。底下的泥土還是十分濕潤的,一個個黑點一般的足跡整齊排列在兩邊,形成了兩條細線,中間是一道黑色的洪流。
原本花豹身軀的傷口好像失去了控製一般,一個個傷口不斷地擴大,一些粘稠的綠色液體流了出來,很快就在血泊之上布滿了一層。那原本在前進的黑色洪流偏開了花豹所在的地方,向著另外一個方向前進去了,四周的雜草沒有消失,沙沙的聲音卻是已經遠離了。
整具身軀就這樣癟了下來,外麵的皮毛沾上了這些綠色的液體冒起了白煙。白色的骨骼露了出來,但是在這些液體之中慢慢的融化了。蚯蚓一般的蟲子早已經不見蹤影了。
祈禱雨季的雨水已經在森林之中形成了一道河流,河中有著一棵棵大樹,樹枝之上長著一條條氣生根,垂到了河水之中。底下是一叢叢雜草,現在卻是已經被水淹沒了,葉片已經泛起了黃色,很快就要枯萎了。四周都是樹木,這塊地方要低陷一些,一直延伸到森林的深處,水流就集中在其中。不時有著一隻隻小動物來到旁邊河水。
鐵梅麗找到了這條按照時節出現的河流。
身上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鬱了,她自己聞到都有些要嘔吐的感覺了。鐵梅麗並沒有利用自己的武技戰鬥過,她的父親一直都不讓。當從那種狀態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鐵梅麗卻是開始吐了,但是胃中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她來到這裏就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原本帶著的幹糧在這樣潮濕的森林之中第二天就已經發黴,發臭了,隻有那些儲存和好的才能夠吃,鐵梅麗是沒有的。
清澈的水流之中看不見多少魚的存在,長久的變化之中,那些魚兒都已經明白了,這條河流僅僅隻是持續幾天的時間而已,之後就會幹涸的。如果它們一直呆在這裏,那麼最後就會缺水而死的。
新生的魚兒在其中無憂無慮的遊動著,在鐵梅麗濺起了水花的時候,僅僅隻是躲到了雜草之中。原本鋒利的葉片之上長滿了一種綠色的藻類,一直沿著葉片蔓延著,讓這些葉片顯得十分的光滑。鐵梅麗的身軀與葉片接觸,僅僅隻是一股柔軟的感覺,其中還帶著淡淡寒意,卻是十分的舒服。
用雙手舀起澄澈的水,往自己的頭上澆去,水流順著鐵梅麗身軀的曲線滑落下來,但是淡淡的紅色的血液。但是這樣根本就不能洗幹淨,她並不像一直泡在河水之中,這並不是她的目的。隻要經過了一次之後,鐵梅麗覺得自己就不會有這些情緒了,這是一種極其強大的適應能力,來自於她的父親。
河水並不深,僅僅隻有半人高的樣子。鐵梅麗潛了下去,像是在遊泳一般,到了她這樣的程度,即使在水中也有了呼吸的辦法。全身的皮膚之上出現了一個個小小的氣泡,那便是交換空氣的地方了。
整個人處於水中,水流不斷地流淌著,帶走了身上的血液還有汗漬。金色的長發隨著水流的方向飄動著,是最美麗的水草了。一條條小魚在金色的水草之間遊動,不斷地來回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