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沒有寫字了,不!是好久沒有寫關於你的文字了。我很不好,你呢?

每天都是熟悉了又熟悉的麵孔,每天都是重複了又重複的工作。走過的都是同一條街,路過的都是同一家店。仿佛世間千年如我一瞬,或是我的一生如世間一瞬。

在學校裏,我的日子是一秒一秒的過,常常是一秒一秒的數完一節課45分鍾,2700秒。痛苦被無限的拉長,就像繡花針在穿過指頭的一瞬間,突然變成了長長的鋼絲。在廣東,我的日子是一周一周的過,沒有白天與黑夜,隻是前一個周走進廠門時看見朝陽,走出廠門時看見月亮,後一個周走進廠門時看見月亮,走出廠門時看見朝陽。而今,我的日子是一月一月的過,昨天和今天一樣,上月同下月一樣,就像搭鋼管架永遠的橫平豎直,不變的高度和寬度,壘起了整個的看似有形,實則空洞的生活。不知不覺就已來泉州幾個月了,我連自廣東到福建的行李標簽都還沒有撕,老二卻戀愛了,又失戀了,你們也從高二升入了高三。於我而言,死亡與出生,就像今天傍晚回首昨天黃昏一樣。

7月11日夜,我在看工地的時候閱讀了三毛的《夢裏花落知多少.一個男孩子的愛情》。彼時,我竟是那樣的思戀你,彼時,我仿佛感覺到我的一生不及這個思戀你的長夜漫長!我開始恨自己,恨自己那麼的不夠優秀,不能讓你欣賞我;恨自己那麼的沒用,竟那樣忘不下你;恨自己那麼的賤,竟然隻是聽到你的手機鈴聲或是“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就會心滿意足。

荷西等了三毛六年,最終贏得了三毛的愛。那麼,我呢?我等你三年?還是五年?是十年?還是八年?倘若給我一個約定,我是可以等的!真的!就如我短信裏對你說的,你說你高中不想談戀愛,那我等你高中畢業!如果你高中畢業都不想談,我等你大學畢業!或許那時你找到了一個相愛的人,結婚、生子了,那我等你到老死!我是一個倔強的人,你就別說六年了,哪怕是十六年,甚至是六十年,我都能等!即使那時我們已是兩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但隻要我能牽著你的手,蹣跚在濱河路到藺中校的那條馬路上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