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人嚷嚷子嫻來了,說是她去找張飛補數學,路過這裏,知道阿亮要走,進來看看。順著人們的目光望去,我看見一臉羞澀的她,宛如一朵蘭花,在朦朧的熒光屏的微光中,顯得愈加飄逸,愈加迷人。我突然就忘記了該唱什麼,或者說不敢將深情哼唱的醜態表現在她麵前。我裝得像戀人一樣,淡淡地問了她幾句諸如是特地而來還是碰巧路過之類的話。然後我敬了她一杯酒,裏麵裝滿了憐愛、埋怨、自責……很複雜的感情,就像滾動在我眼裏不敢肆意奔流的淚水,我需要她讀懂裏麵所包含的東西。她緋紅著臉拒絕我,但我堅持著,她隻好無奈的喝了。從她的眼神中,我看得出,她還是沒讀懂我,那種神情仿佛小女孩麵對玫瑰花時,對其莖上的刺表現出來的惶惑!
人們開始拿我和子嫻開玩笑,這最終引起了子嫻的不安和厭煩,她於是怕和我呆在一起。後來我發現子嫻不在了,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王葉妮說子嫻躲著我,不想和我呆在一起。於是我和曹廷鬆決定去逛馬路,因為此時的心情逛馬路是再合適不過的了!我和曹廷鬆走在馬路上,王超從後麵趕上來,點上一支煙遞給我,我接過來狠狠的吸了一口,這時,我好嫉妒這個不懂愛情的大男孩,他永遠都是那麼快樂。我是不會吸煙的,因為我覺得吸煙是對身體的摧殘,可這種摧殘卻能減輕心靈上的傷痛。這時子嫻和兩個女生迎麵從我們身邊跑過,仿佛沒看見我們。
王超看著一臉疑惑的我說:“子嫻是去公話超市打電話請假,打算推遲回寢室的……”
那晚我在馬路上遊蕩了好久好久,然後我回寢室,借著殘餘的醉意,寫下下麵的東西:
子嫻,阿亮的離別酒沒想到你能到場,我知道你是路過,卻問你是路過還是有意而來。你問重要嗎。不重要真的不重要!你能來就已經很好了。子嫻,我本想為你唱一首歌,不管你是否聽得到,但,你來了,我卻不想唱了,不知為何。說實話,我多少有點難過,一個愛你的男孩卻不能幫你學好數學,而讓你去找張飛補,我多少有點自責,但是,我盡力了,真的!以至於現在一見數學書就頭痛。我知道,當他們笑我們時,你很尷尬,所以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所以我選擇中途退場。我說了,我說過的話算數,我也知道,除了等待,我不能做什麼。無意間,我發現你果真戴了兩條手鏈,真的很漂亮,我送的是被“收藏”了,是嗎?這可能算是一種敷衍吧!你倘若覺著它的分量重,我當高興,覺著分量輕,我也無奈,我知道能告訴我答案的人是你,我卻不想知道答案,因為我怕……
也許,有些東西,越在乎,越得不到。女孩,往往在愛的人麵前十分卑微,而在愛她的人麵前裝得很高貴。也許她們已shi身於愛的人,卻要在愛她的人麵前裝純潔。我是親眼看見身邊的多個女孩倒在男孩的懷裏,而後卻裝得很單純。我想問,愛別人的人就那麼賤麼?愛別人的人就是罪人麼?愛別人的人就應該受傷麼?
子嫻,我似乎沒有對你說過那三個字,其實你早已知道,但我要說:“我真的好愛你,我選擇和你做朋友,並不是選擇放手,而是我在等待時機,我在用另一種方式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