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給你一次重來的機會。...
[可是求你了,我並沒有犯任何錯呀,我隻是我隻是不明白呀,我隻是不懂事而已啊,這不就隻是個玩笑嗎?你看咱們不是朋友嗎?你為什麼非要?]
我將與你一起...重新改變你的過去。
並且...埋葬你的未來。
男人的話音未落,顏色的光帶上一抹濺出的紅,血腥味沾染了整個屋子。
她的眼神冷漠的就像外麵的風雪。
電梯緩緩下落,開門的一瞬間,電梯內部的血液湧出,流淌在地上,殘忍的,仿佛是恐怖B級片裏才有的畫麵,就這麼被展露在大庭廣眾之中。
你的工作完成了。
就像是一個勞累的打工人,終於完成了他一天的活。
你走出屏幕。
屏幕前站著一位風塵女子,穿著暴露,身材走樣。頭上蓋住的白絲巾似乎也說明她的身份。即使被白絲巾遮住,也能夠想象那絲巾下血肉模糊的臉。
[這是你所想要的嗎?]
你如此問道。
女人搖了搖頭。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沒辦法說話。
[你唯一的心願,你唯一想做的事情,難道不就是把這個人殺掉嗎?因為他以前殺掉了你不是嗎?而且是把你...怎麼說,既是毒殺而且還正在侮辱了一遍,最後還是一種非常殘忍的方式殺你,不是嗎?你應該是想要報仇才對吧。]
女人頓了一下,但仍舊是搖頭。
雖然無法得到滿足,她能做的就是隻能無奈的低下頭,她再也不做任何動作,無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都一起消散,化成粉末,變為空中的一個分子。
有些人活著,便是叼個金羹匙來的。
而有些人活了一輩子也沒能活出一個名堂。
前者渴望能舒舒服服的過上自己最幸福的生活,當然,他們也做到了。
後者則是寄希望於能否轉生,能否在異世界活出點名堂來。
這個想法的起因究竟是取自於哪個動畫小說就不好說了,反正異世界幻想的這個題材算是深深的打入了人心,別說是一般的創作,就連很多未開智的少年們也是真的認為異世界是真心存在的,人死後就會轉生到異世界。
不過,關於異世界在現實生活當中到底真不真的存在,還是另一回事。畢竟也沒有人死完之後又複活過來,告訴大家說世界上真的沒有異世界。
因此這本來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這個世界是由物質推動精神來運動的,本質上來說,這算是一個物質的世界。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樣才對。
可你,你是一個例外,你沒有自己準確的形體,你沒有自己的名字,你什麼也沒有,你隻有屬於自己的一個房間,一個屏幕。
你每天的任務是什麼?不過是穿越到那個人所在的時代,穿越到那個人所死的世界,然後為那人重新活上一次,這便是你的任務。
至於異世界真的存在與否,你也不太清楚,你隻知道你的確是可以穿越。
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沒有意義。
或許這隻不過是某個失去了希望的人,寄托於紙上的寄托於筆上的那飄渺無際的夢,隻是對那人無法更改的過去與一望無際的未來的恐懼還有恐懼
[少爺,門外又來了一個人類。]
[...你讓他稍微等我一會兒吧]
[是的]
糯糯答應了一聲,向你鞠了一躬,隨後轉身離開。
沒有過多親密的言語,沒有更多的曖昧的接觸,她隻是盡責的在完成自己作為女仆的義務。
沒錯,在這個世界這個房間裏,也並不隻有你一個人,你擁有兩個女仆,其中一個負責處理家裏事務上的各種大事小情,另一個負責在他身邊守衛,即使這兩件事她們兩個誰都做不好,但遠遠比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活著要好很多。
你坐在椅子上,並沒有著急回到房間。
你與人類不同,雖然形體與人類一樣,但本質上不過是一團能量,不過是一團虛無,人類所擁有的你什麼也沒有,熱情似火的愛,悲傷如潮汐一般的痛苦,情緒激動時會情不自禁流出的眼淚,這一切你都沒有,你渴望在不斷重生的人身上能找到這些情感,然而什麼也沒有,在不斷的重生,不斷的演變之中,隻留下了一個帶著不同麵具的虛偽小人,隻留下了一個總是麵帶職業假笑的...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