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這個地方太特殊,不可能變成某個勢力的後院。即便是在長江流域隨意碾壓的歐亞集團也做不到這點。
《申報》的專訪一出,各地的馬屁四起,也有不同聲音出現。比如各個在野黨的喉舌,就不會去附和方某人的腔調。一直在上海苦心經營的《民立報》,這幾年算是苦苦支撐,尤其是新聞法案出來後,光是保證金就讓《民立報》停刊三個月。最後還是從南洋和廣東湊了一筆款子,才讓《民立報》過了門檻。
《民立報》停刊三個月,對於國民黨而言絕對是沉重打擊。一張報紙都差點辦不下去,這個政黨還有什麼實力可言?新聞法案產生的後果,就是讓國民黨的當家人們必須認清一個事實,靠嘴皮子筆杆子吃飯的歲月一去不複返了。即便是國民黨整天掛在嘴邊的政黨政治,更是要有經濟實力為支撐的勾當。大選,比的不是什麼嘴皮子,比的是經濟實力。
殘酷的現實,讓在天津四處碰壁的汪兆銘清醒了一些,在國民黨的常會上,汪兆銘提出了以珠江三角洲和長江三角洲為根基,苦心經營二十年的戰略。
應該說這一戰略是比較務實的,即便是遠在美國“養病”的孫某,也來電表示認同。由此引發了國民黨的戰略調整,以廣東和上海這兩個傳統影響力巨大的地區為根基,緩緩向周邊輻射的戰略確定。當然不是說其他地區就此放棄,隻是區別一下重點而已。
汪兆銘於四月底離開天津南下上海,重新拿起了筆杆子,在《民立報》上接連發表章。老一套不吃香了,光說不練的把式沒市場。所以重新開門的《民立報》,一定要彰顯國民黨的存在感。要論筆杆子,國民黨還真不缺少這個就是了。不過這個辦報紙的方向,國民黨還是沒有太多的變化,依舊是針對傳統的精英。現在的大選規則,選票跟個人的財產、年收入、教育程度掛鉤。也就是說,財產達到一定的標準,年收入達到一個標準,至少接受五年義務教育者,這三種達到一個標準會有選票。才有資格投出政治上的一票。
有鑒於此,《民立報》複刊之後,一直盯著這三個人群在做章。這一次申報的專訪出來後,汪兆銘覺得是一個刷存在感的好機會。於是連續撰評論,主要論調為民國當以發展為首要,外部應爭取和平環境,不應采取過激手段等等。
你還真別說,被人欺負了一百多年的國,這種論調很有市場。因為懼怕洋人的毛病深入骨髓,跟本就不是十年八年能治愈的。另外一個時空的共和國改革開放幾十年,這毛病不一直沒得到根治麼?隻要是涉及洋人的問題,哪怕是一輛自行車被盜,找回來的度都讓人瞠目結舌。你換一個普通人自行車被偷了的試試?
所以說培養大國心態,絕對不是朝夕可成的事情。其的關鍵還在於政府,是否有這個勇氣和實力。這兩個不可缺一,有勇氣沒實力,那叫送上門給人揍的腦殘。有實力沒勇氣,那是穿上龍袍都不像太子的土鱉。
報紙上紛紛擾擾的時節,一折新聞突然驚動了全世界,高爾察克為首的白俄政府,在部分誌願者的幫助下,在西比利亞地區重創赤色蘇聯軍隊。一舉收複了西伯利亞重鎮鄂木斯克,曆時一個月的西伯利亞戰役勝利結束。白俄軍隊取得輝煌戰果,消滅蘇軍五十萬,俘虜四十五萬,繳獲大炮五百餘門,輕重機槍五千多挺,步槍三十五萬支。
相比這個勁爆的新聞,另外一則新聞就不那麼起眼了。“新疆匪患猖獗,國防部要求駐軍務必於年內清剿。”
“白俄的勝利”在西方世界引起巨大的反響,自由世界再次看見了絞殺紅色政權的希望。一時間全世界各國前沙皇時期的逃亡者,紛紛向西伯利亞聚攏,英法美三國的議會,各自提出了對白俄政府的扶持動議。
取得了“輝煌勝利”的高爾察克,則不得不將最後一根金條交出來,換取誌願軍的繳獲裝備和十五萬戰俘以及一大批裝備和軍需物資。毫無疑問,高爾察克是被逼的無路可走了。
報紙上的新聞往往跟政治需要掛鉤,所以一些數據是不能當真的。西伯利亞戰役的結果,毫無疑問被誇大了了。實際上蘇軍的損失並沒有那麼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