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瑛塊坐在昂貴的真皮座椅上,麵前的桌子上有一隻白色的梔子花,四周充滿著咖啡的香味。
咖啡廳的環境並不幽靜,周圍人談論的聲音,服務員手上的杯子叮叮當當的碰撞的聲音。
但是好在這是一個小包間,還算是安靜,周圍也沒什麼人走動。
靠窗戶的位置可以看到外麵泛黃的葉子,已經快進冬天了,北京已經有些冷了中午過去後,寒冷的北風嗚鳴的吹,他攪動著手裏的咖啡杯,咖啡的香氣,熱氣在麵前縈繞。
在熱氣的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李默。
賀瑛玦是在一家咖啡廳和李默重逢的,她隨意的挽起袖子,一頭利索的短發,清晨,這家藏在深深的胡同裏的偏僻咖啡廳還不忙碌,門前是兩棵已經變黃的銀杏樹。
小小的告示牌剛剛被翻過去,賀瑛玦就踏進來了,李默沉默的操作著手裏的咖啡機她似乎並不打算去歡迎她的客人,門口風鈴輕輕搖曳。
“一杯美式”李默點點頭,走到收銀機前將取餐條遞給了賀瑛玦。
“天冷了,我們也很久沒見了”李默抬起頭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另一張臉,是林慈。他回過神了,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女人。
大概是四周的氣氛實在是過分僵硬。
麵前的女人才終於決定拉下來一點墨鏡,腳上的高跟鞋還是高高翹起,身子微微側過去依靠著座椅,她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賀瑛塊,“我來自香港,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慈先,其他的資料我就不多講了,想必賀阿叔已經介紹過了。”
賀瑛塊點點頭,示意他已經了解,“我們生意人就是要把所有條件都說好,所以我先講我的條件,我給你的這些條件,我絕不會退讓你隻有同意或者不同意,understand?”
賀瑛玦對林慈的普通話夾粵語已經夠頭疼的了,沒想到她甚至夾英語,盡管並不是什麼複雜的詞彙,可是帶著濃濃的香港口音他確實聽不懂。
“我隻能生一個孩子並且這個孩子必須同我家的姓,因為整個林氏的企業目前隻有我一個繼承人,同你們賀家除了公開的三個兒子兩個女兒還有一大堆私生子的情況比我們家相對而言確實人丁稀薄。”
不過,我可以體諒你作為父權社會男性的權利,我可以允許你再找一個女人生一個仔,並且這個仔名義上是我們共同的孩子。”林慈停頓了一下,看樣子是希望賀瑛玦做出點反應
“那,你隨便找個男的生不就完了,非要相這個親嗎?”
林慈整理了一下身上昂貴的皮草才端坐在賀瑛玦麵前。
“waiter,吖杯檸檬水”服務員小心的把水從托盤上拿下來,遠遠看的時候還感受不到林慈的貴氣,僅僅是她很美。
可是接觸了那麼多人,這是第一個貴氣的讓人有些顫抖,她平安的把水放到桌子上才鬆了口氣。
不小心瞟到她桌對麵的人,很美的男人,卻不娘,是英氣美。那男人比起這位尊貴的女性更加的有親和力
“請慢用”她深呼一口氣才轉身走掉
賀瑛玦覺得粵語在林慈口裏很好聽像香港電影的感覺,特別是眼前的女人戴著黑色的墨鏡手裏拎著香奈兒的經典款,彎彎的細眉,在車水馬龍的二十一世紀仿佛一切都慢了下來。
其實這場相親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有了結果,所謂互相見見不過是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在他們趕來大陸之前一份資料就遞到了賀父的手裏。
賀父知道林家遲早所有財產到他的手上就派了賀瑛玦這個家族的邊緣人物,不論怎樣隻要林慈同意賀父就會將他的棋子打包送到她的手上。
“香港那邊太封建了,並且他們覺得需要有人幫助我打理事業。”
賀瑛玦被賀父威脅必須想辦法和林慈結婚,“不過,我想說點實話,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故人我不忍心對你撒謊。”
林慈喝了一口檸檬水點點頭“你說”
“我們家並不是什麼好人家,並且我在這個家的地位,我相必你了解過,我的親生母親並不是現在這個陳玲,所以財產我隻能最多拿到十分之一。”
“我了解”
“我家人的意思是,必須娶你,他們想吃絕戶,你懂什麼是絕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