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古樸的石橋,幾百丈長,我上橋了,似乎是冬天,天上飄起來雪,一片片雪花飄落到地上,累積堆疊,很快就鋪了薄薄的一層。
我走到了橋中間,回頭看去,遠處我的腳印已經快看不清了,雪看來下的還是挺大的,隻是沒有風的映襯,顯得格外平靜。
我得繼續向前走了,我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遠處的黑暗裏。
我周圍都是黑色石頭砌起來的房子,有窗戶,有門,隻是門全是緊關上的,路上有行人,不過我看不清那些人的麵目,他們都穿著厚厚的衣服,包的嚴嚴實實的。
我繼續走在有厚厚積雪的路上,深一腳淺一腳,雪下麵似乎有著什麼。
我並不確定這是哪,我嚐試著問路過我身邊路過的人,但那些人如同看不見我一樣,筆直穿過了我的身體,然後遠去。我繼續向前走著,嚐試找到一些那個人留下的提示,我走了許久,喊著那個人的名字,期間遇到了一個並未回我話但稍微在我麵前停步駐足看了我一眼的一個人,我不知道它是否看到了我,走著走著起霧了,那些霧裏時不時泛著絲絲點點的藍光,幽暗深邃,我繼續深入,我看見那些路過我身邊的人,逐漸變的透明了起來,我可能快到那個地方了。
繼續向前走,似乎腳下的東西動了起來,像蛇一樣爬行,像蠕蟲一樣蠕動,團移,地麵深處像是有心髒隔著皮肉在跳動,但我看不見那些在霧裏的畫麵。
繼續走著,霧開始淡了下來,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牌樓,黑石所砌,而那牌樓後麵是一個古樸的祭壇,祭壇之上是一青銅門框,是尋常門框大小的四倍,門框上有著許多繁複的紋路,那些紋路極其複雜詭異,有些紋路時不時泛起淡淡藍色熒光,四四方方的門就這樣立在祭壇之上,簡簡單單的形狀,安安靜靜的四周,我走過牌樓,登上並不高的祭壇,走到了那巨大門框之下,我叫出了那個人的名字,“森”。
門中爆湧出濃霧,似千萬鬼魂從門中逃出,我被濃霧包裹在其中,什麼都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直到霧漸漸的散開,映入眼簾的是無數道青銅門,每個青銅門看似都一模一樣,就這樣排列在我的四周,無限延伸向遠處,而那些青銅門在細看之下能發現其有著各不一樣的地方,那就是紋路,我開始尋找那扇我已知紋路特點的門。
就這樣不知尋找了多久,我尋到了那扇那個人所描述的門,我伸出手向那門內探入,隻感覺手一伸入那水中鏡的門內,便再也感受不到手的存在也不能拔出分毫,我隻能一頭紮入其中,等待那個世界的到來。
眼前有好多繁星,那些星星是那樣的明亮,環顧四周,我整個人似乎身處於虛空之中,沒有東西可以依靠,就這樣漂浮著,我身體是半透明的,如同水組成的。我嚐試著撫摸了一下自己,我的手接觸到我的胸口的瞬間,真如同水一樣蕩漾了一下,漣漪回蕩在我身體裏,然後漸漸的抵消消散,我漫無目的的向前緩慢滑動,我不知道方向,我似在深海之中,我亦如同魚蝦,在這浩瀚的大海之中緩慢潛遊,終不能窺見這個世界的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