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訕笑,瞥了於筱竹一眼,不再做任何解釋。
就這樣的智商,不被利用才怪。
於筱竹這種大小姐性格,注定會成為明爭暗鬥裏的犧牲品。
短短的時間內就被蘇漾排除在外,南音一點都不會感到意外。
至於那個丟失的證物,怕是從頭到尾都在蘇漾的計算之內吧。
隕星提醒,“姐,特情局的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南音嗯了聲,側目,似笑非笑的看著於筱竹和樓道口方向,“你這個保鏢不是很稱職啊,你都被摁下半天了,他都不出來救你。”
於筱竹冷哼一聲,“南音,沒想到你管的事還挺寬。”
南音沒有搭話,目光戲謔又慵懶,眼底帶著淺顯的嘲諷,“你知道每次我看見你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嗎?”
“我在想,你這麼蠢,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是靠父母的庇護嗎?!其實也不都是吧……算你命大,算你運氣好罷了。”
於筱竹手一緊,“你什麼意思?”
南音嘴角輕輕扯了起來,“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我幹的?”
“除了你,我想不到別人。”
南音從兜裏掏出一包女士香煙,用打火機點著了。
她吐出一口繚繞的白色煙霧,在氤氳朦朧的霧氣裏,對著於筱竹輕聲說道,“那蘇漾呢?她是你的同事,也是最有可能對你下手的人。你怎麼不懷疑她?”
“你別想挑撥離間。”於筱竹聽著南音的話,心裏有些窩火,“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
南音覺得有些好笑,不再開口。
好在特情局的人也已經到了,是餘鬆親自帶的隊。
於筱竹看到餘鬆,忽的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眼眶微紅,“餘局,你怎麼現在才來啊?我都快被南音欺負死了——”
餘鬆有些頭疼,心肝氣得直顫,“於筱竹,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居然這麼作死!”
餘鬆的話一落,現場先是一片死寂。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不敢開口說話。
隨後。
於筱竹瞪大雙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餘鬆,“餘局,你是什麼意思?”
“因為私藏證物的事,你已經被革職調查了。現在,原則上來說你已經不是特情局的人了,出了事,沒有人會擔保你。”餘鬆氣不打一處來,“你不好好反省就算了,居然還找事?!”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叫什麼?啊?”
“你這個叫殺人未遂。人證,走廊有監控,物證,你的腳下有你帶來的那瓶濃硫酸,上麵還有你的指紋。要是人家反過來告你,你就算有十張嘴你都說不清——”
南音無聲的勾起嘴角,看破不說破。
餘鬆這是在給於筱竹上課啊。
“南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啊……我的人給你添麻煩了。”
於筱竹微征了好幾秒,“餘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責備我嗎?這事不是南音做的,難道還會是別人?!”
餘鬆氣得腦袋直發昏,生怕於筱竹又做出和說出什麼一發不可收拾的事和話,“把她給我帶回去!”
“是。”小王頷首,不由分說的拉著於筱竹走了。
於筱竹依舊大喊大鬧,掙紮嘶吼著,“你放開我,憑什麼不讓我說!這事本來就是她的錯,如果沒有她,能有後麵的這麼多事嗎?”
於筱竹能說出這話,南音半點意外都沒有。
她又抽了兩口煙,轉手又把煙頭碾滅隨手扔回了垃圾桶裏,“餘局長,這樣的事,我個人不希望還有下次。”
“你說的對,一定,一定不會有下一次……”餘鬆賠著笑臉,心裏想剮了於筱竹的心都有,“四爺那邊……還請你給說幾句好話……”
南音懶洋洋的勾唇,“今天的事,他不會知道。不過以後,就難說了。”
話裏,明裏暗裏帶著威脅。
餘鬆聽得心裏又是一陣咯噔,連連保證,“是是是……”
“那個案子,13洲不會插手,你們按照程序走就行。”南音眉骨微抬,若有似無的開口,“我聽說,那個律師跟被害人毆打起來了?”
“是有這個事。”
南音回過頭,掃了眼垂著腦袋的餘鬆,有些好笑的勾起唇,“那您先忙。”
……
傍晚,塔亞又開始下雨。
淅淅瀝瀝的小雨,很快就打濕了地麵。
“梁時,地下的東西轉移得怎麼樣了?”
“最快明天晚上,就都能轉移完畢。”梁時有些心神不寧,心直口快的多嘴問了一句,“這麼著急,是有什麼事嗎?”
男人覷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答,“有時候我發現你是真不長記性,不該問的別問。”
梁時被嗆了一句,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
同時又不忘在心裏咒罵,這些人果然都是沒心肝的。
“對了,別忘了把那個叛徒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