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傾月落,夜色漸濃。
殘月灑在湖麵上,泛著溫柔的光暈。
南音回頭,悄然拉近兩人的距離,定定的看著傅硯辭,把他眼底那抹淡青色盡收眼底。
她舔了舔紅唇,將插兜的手拿了出來,語氣慵懶:“四爺,今晚早點休息,我就先回……”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男人嗓音很啞,看著她時,眼裏帶著骨血深處的狠勁。
南音嘴唇動了動,卡在喉嚨的那句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鬼迷心竅的。
她說了個好字。
傅硯辭主動湊上前,一下就攫住了那雙嬌豔欲滴的紅唇。
炙熱滾燙的氣息洶湧的席卷而來,將南音整個人侵襲包裹住。
身體極速升溫。
直至南音被男人抱進了主臥,混沌般的腦子才清醒過來。
“乖,叫我的名字。”
傅硯辭的嗓音像是帶著電流,不經意間蕩過南音的靈魂,曖昧又上頭。
南音:“……”
汗水順著男人狹長的眉眼落下,在他精致的鎖骨處打了個旋,最後不甘心滑落在手臂兩側。
“四爺,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沒跟我說……”
傅硯辭俯身親了親她的眼角,眸裏帶著深深的欲*色,“真想聽我說?”
“想。”南音莞爾。
“我愛你。”
【我被光所誘惑,世界終將不再黑暗和貧瘠。】
聞言,南音呼吸又是一滯。
這三個字,從傅硯辭嘴裏說出,竟是這般的動聽。
“我生於黑暗,所幸得到南小姐救贖。”
“不,我們是雙向救贖……所以,傅先生,請保持心髒的振動,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與你共鳴。”
男人黑沉而泛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南音。
房間內的溫度急速升高。
隱隱情*欲,在這深夜裏揮之不去。
……
天色微明。
蕭雨提了提茶幾,舔著後槽牙說道:“他們還沒起來?”
傭人:“……回蕭少爺,還沒有。”
“都幾點了還不起?”蕭雨拖著下巴,懶洋洋的晃著腿,瑕好的覷了樓上某個方向一眼,“你說,傅小四是不是見色忘友?”
“蕭少爺,現在才五點半——”
傭人好心提醒,隨後趕緊低頭,壓根不敢抬頭直視蕭雨。
蕭雨輕哼一聲,揚了揚下巴,“敢情還是我來早了?!”
傭人頭低得更低了。
那可不。
誰淩晨五點半去人家家裏做客的?
你怕也是頭一個。
“實在不行,你去敲門,就說我有急事找他。”
傭人“……”他承認自己沒腦子,但絕對不是缺心眼。
況且,誰敢上去打擾四爺的好事。
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主臥。
擺在床頭的那束玫瑰花,經過一晚上的澆*灌,似乎開得更豔了。
南音囈語了聲,轉身撞進了男人懷裏,眯著眼睛問道,“幾點了?”
“還早,再睡會。”
傅硯辭攔過南音的肩,溫柔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大手撫著她後腦勺的發絲,像是在哄小孩似的。
南音擰眉,眸裏恢複了幾分清明,骨碌碌的小鹿眼直盯著傅硯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