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霾山穀,山穀半山腰處。
黑鴉連聲朝天叫,韻光漫天射天狼。
陰霾山穀的天永遠都是不見顏色的黑,烏雲把天充斥著一絲一縷光亮都潛逃不進來,陰霾山穀的地永遠都是貧瘠坑窪的,也根本分不清哪有有什麼路,不過是貓走多了,也便成了條路,道路兩旁白骨累累,時不時從骨頭洞裏鑽出幾隻嗜血的蟲子,還有那些周遭的混沌,冷冰冰的比極峰嶺的冰雪還要冷得不盡貓意、濕漉漉的比步宗裏出現的沼澤地還要濕得更加危險、黏糊糊的比得了病的貓的鼻涕更加惡心。那些生長於陰霾山穀的植物更是一種罪過,全都是殘枝敗葉,隻有些不知名的小蟲在陰暗地爬行著。若是一把大火燒過,也比這裏更加溫暖,有亮光。而成為灰燼的植物也會為下次的繁茂更加努力化為養料。但是這裏卻不同,植物在這裏有的隻是陰暗的天,貧瘠的地,若把貓關押在此處,何嚐不是一種懲處!
星羅班攜眾宗主,與黯的大戰一觸即發。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真正的大戰都是從眼神就已開始了……
大飛輕輕抱起海飄,將她安置在一處安全的地方,“現在與黯的大戰一觸即發,很有可能傷到你,雖說你混沌韻力都傷不了你,但是飛來的各種暗器以及體術都會……”海飄向他擺擺手,指向遠處,又摸了摸大飛,示意他沒關係的,不用擔心她,主要是照顧好自己,在戰場上一切要小心。大飛明白她意思,臉上還是多了分憂思。轉向身旁盯著遠處的無情,雙手抱拳,單膝跪下,“無情前輩,還勞煩你多照顧一下海飄。”
身體頎長的無情,一動不動,倒是尾巴在後麵焦躁地來回擺動著,隻聲應了下來。用令牌打開保護場,圍住海飄。大飛這才安心前去。
白糖用小貓爪擦了擦鼻子,把正義鈴插進土裏,用手圈成一個喇叭形,放在嘴上,“喂 !黯 !星羅班玉樹臨風本天才在此 !”順便做了個手勢指向自己,“京劇貓十二宗都被我解救了,難不成是怕了本天才嗎?!”,陰霾山穀空空蕩蕩,沒有任何響聲,有的怕不是除了白糖剛剛高傲自大的小貓聲以外就是小蟲振翅的響聲了。白糖看沒有任何反應,就握著正義鈴,撓撓屁股往回走,“看到了吧,黯都被本天才的聲音嚇得不敢見貓了吧!嘿嘿。”武崧和小青見狀,一貓抓著一隻白糖的耳朵,大聲訓斥,如變成魔物一般,瞬間紅眼瞪著白糖,異口同聲,“你這丸子,解決十二宗是星羅班的功勞,不是你丸子一人獨大,況且你要麵對的是混沌之王——黯!不是平常的魔物啊!你給我們清醒點啊!別掉以輕心啊!”說畢,武崧看向各位宗主,就單手握著哨棒,頭向旁一轉,單腳站立,擺好姿勢,迅速冷靜下來,不再說話。小青偷偷瞧向墨蘭也不再說話,用水袖半遮麵,大盤子臉蛋也有些小紅。隻有聽見白糖摸著耳朵,啊呦地大叫。
墨蘭細心地觀察著外圍,迅速用鬥篷捂住口鼻,“各位小心,快使用韻力,這陰霾山穀的迷霧夾雜著混沌!”
不愧是星羅班,迅速亮出韻文,散發出韻光,怕不是經曆墨邪等等事情之後,這種小心警慎也隨之增長。
隻聽遠處傳來一聲,低沉陰森的男貓聲,那聲音震破山穀的寂靜,讓花草樹木都略過一陣風,而那些黑噪鴉,也本該站立在樹枝上,也開始振翅飛起,繞樹三匝,無枝可依,向遠飛去。“哈哈哈,不愧是墨蘭,十二宗宗主裏麵的女性翹楚,這麼一看就能發現我的‘雲迷霧鎖’~如果臣服於我混沌之下,不僅事半功倍,而且賞心悅目”。墨蘭用手甩了甩她的披風,那動作如同黑暗死寂的蘆葦蕩突然吹過一陣強而有力的清風,輕哼一聲,“雕蟲小技!”。納蘭宗主,手把戒弩,指向山穀深處,“一派胡言!真正強大的京劇貓,豈能為了一己私欲,豈能鋌而走險,豈能為混沌而活,又豈能與黯為伍!”
黯緩緩睜開雙眼 ,在迷霧中清晰可見,那雙眸子,黑得如沒有任何指引的黑夜大海找尋不得半點方向,靜得如沒有生機的潭水隻有死亡的事物落在水麵,泛起陣陣漣漪。瞳孔到眼角都泛著紫紅色的光,那樣的紫,神秘不可知,像是操縱著貓掉入前麵不知底的深淵,那樣的紅,如同幹旱的太陽,縱使再需要太陽,而那時的太陽也隻是個笑話,嘲諷著貓民的軟弱無能。帶著一絲戲腔的聲音,“陰霾山穀十二殤,何在! ?”在迷霧中又多了十二雙不同顏色,但卻同樣怨恨的眼睛,血淋淋地盯著白糖等眾人,“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