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巡邏車上麵蹦下來了一個女警察。這是程徹口中的瘋子嗎？哦不對，前排還有個戴眼鏡的警察，應該是他吧。
“喲！乖你頭怎麼受傷啦？程隊你沒有保護好人家嗎？來姐姐帶你去醫院。”紮著馬尾的女警察跑過來看到吳錫頭上的血漬。
“瘋子你帶吳錫去醫院找陳醫生，我還有點事兒，你們先走。”程徹說完話，頭也沒回地騎著摩托絕塵而去。
“說了不要再叫我瘋子了！”馬尾辮衝著離開的程徹的背影大吼了一聲，但是似乎也沒放在心上，推著吳錫向後麵的電動車走去。
女警察上車和吳錫擠在後排座位上，大大咧咧地衝前麵坐著的人嚷嚷著：“走走走，去市醫院，我發消息問問陳醫生下班了沒。”
說完掏出手機一看時間，“媽誒，十點多了。程隊長個不靠譜的，非要去找陳醫生嗎？”
“乖，不要著急不要害怕，我們這個哥哥開車又快又穩，一會兒就到醫院了哦，痛痛呼呼就飛走了哦。”馬尾辮一邊發消息，一邊用有點類似公式化的語句哄著吳錫。
“人家都多大了，收起你那哄小孩兒的語氣，真受不了你。”前排開著車的男警察扭頭吼了一句，吳錫模模糊糊看著側臉有點麵熟，又想不太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沒辦法，哄孩子哄習慣了，誰叫咱們所就我一個女的，哄娃的任務不都交給我了嘛。”收到了回複的消息，女警察把手機收回口袋裏然後懟了回去：“陳大夫還沒下班呢！真是愛崗敬業的好醫生呢！走走走，專心開你的車吧，當心再撞到路墩子上！”
民警用的巡邏車是那種四邊沒有門的小電車，跟景區的觀光車似的。剛才被程徹救出來的時候，後腦上的傷口就被他用一塊手帕紙給蓋著，讓他一直壓著。
這會兒坐在車上，胳膊有地方架著，手壓在後腦勺上，看著頗像是在愜意地兜風，如果不是在巡邏車裏的話。
沒過多久就到了醫院。附近的醫院就市醫院一個，也就是吳錫送走爺爺的醫院。
進了醫院，兩個人帶著吳錫直接去了病房樓。準備好東西的陳醫生，看到兩個警察領著的人是吳錫的時候吃了一驚。
陳沐陽陳醫生，就是吳錫的爺爺原來住院的時候的管床大夫。
“吳錫？這是出什麼事兒了？”陳沐陽讓吳錫趴在治療床上，開了一瓶生理鹽水衝洗傷口。
“唉，你們認識啊？”接話的是那個女警察，“你不用擔心，不是我們抓人呢。”說完幹笑了兩聲。
“嗯，之前認識的。”出於保護個人隱私，陳沐陽沒說別的。
“之前我爺爺在這裏住院”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回答。
“嗯，吳錫爺爺之前是我管的患者。”陳沐陽用雙氧水清理著傷口，吳錫害怕影響到他操作，並沒有出聲。
陳沐陽操作十分嫻熟，除了打麻醉的時候疼了一下，吳錫基本上沒有什麼感覺。
“程隊的就診卡是還在這吧？你扣他卡上的費吧。辛苦啦陳醫生。”女警察把吳錫扶起來，幫忙纏好了頭上的繃帶。
“你們程隊長卡裏的錢都快被你們所裏的人用光了吧？你們就不能去急診掛個號，真把我這當你們的私人診室了？”陳沐陽開玩笑的說。
“唉，話不能這麼說嘛，陳醫生你可是我們隊長認定了的好手藝。”
“哈哈我的錯，不該把我的排班表跟你們隊長共享的。”陳沐陽低著頭邊收拾操作台邊說。“祝我夜班平安吧。”
“吳錫，”在他們走到治療室門口的時候，陳沐陽好像有什麼話想說一樣，然後又頓了頓，說“路上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