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光棍節遇難(1 / 2)

廣深市是華夏國南方的一個重要城市,那裏風景優美,瀕臨大海,緊靠港島,豪車雲集,物價飛漲,是人間天堂,也是窮人的苦海,為啥呢?啥時候能有自己的房呢?啥時候又有人願意嫁給你?

在這裏有幾萬甚至十幾萬一平的房子,也有矮小的貧民區。有光鮮亮麗的都市麗人,也有背著大包來這裏打工的外地人。有開著大奔寶馬甚至窮人叫不出名跑車魚山肉海出入花叢的富翁,也有吃不上肉拿不到錢甚至跳樓自殺的工人。每天這裏都發生著許許多多的故事,有的被人記下來,有的還沒發生就注定了被人忘記。

這不是那個老人畫了一個圈被人時刻提前的故事,但是筆者卻希望他能夠書寫一個傳奇,一個屌絲能想到能做到的傳奇。故事就這樣在這個充滿了誘惑充滿了激情充滿了欺騙的地方開始。

那是在2011年11月11日,一個千載難逢的日子,世紀光棍節到來了。許多人歡呼,許多人惆悵,許多人在這一日放縱,也有許多人在這一日想不開就……就……就跳樓啦,跳河啦,臥軌啦,等等等等。

而這一天也是秋楓跳河的日子,當然不是自殺啦,是救人,嚴格說是救一個小女孩,一個剛4歲的小女孩。

這一天,還真是個好日子,天上飄著些微雲,地上刮著些微風,正讓筆者想起了劉半農的詩歌《讓我如何不想她》。這天氣溫算不上冷,也算不上熱,當然因為這裏是廣深市,華夏的南部,最冷的日子也下不來雪。

秋楓到廣深市已經6年了,可這6年他可過得並不舒心。本以為南方大都市,緊靠港島會有許多就業的機會,相必滿地黃金,可其實不然。秋楓作為一個小學老師,在這裏根本就算文盲。(秋楓的具體事情,可以參閱我的第一部小說《落英繽紛》)雖然他也參加了自學考試拿了專科文憑,後來還函授了中文本科,可是應聘的時候人家卻隻承認他的最初文憑,一個中專文憑在這滿地大學生的世界裏想找個工作,你可以想象,那是多麼的難,比天上掉餡餅還難啊!

怎麼辦呢?打點臨工賺得錢除了吃喝所剩都不夠房租的,這又好幾天沒找著工作了,錢快花完了,數數錢包還剩下25塊,都不夠吃頓飽飯的,房主可都催了好幾次這個月的房錢了。看著周圍相依的戀人,秋楓並不怎麼羨慕。雖然獨身了6年,可作為一個有過失敗婚姻的他,現在並不急著再找個女人,現在他最需要的是錢,一個可以給你吃給你住的東西。

這是在廣深茅洲河邊,雖然已經要入冬,可是柳樹還是綠的,河裏倒影這綠樹高樓,河水也顯得清澈了許多。河邊的草地上,秋楓孤寂的坐在那裏,嘴裏含著根草梗,看看周圍多是成雙成對的人兒,心裏更是鬱悶,幹脆躺在了草地裏,看著天上的雲彩,心裏卻還想著怎麼再找點活幹,把日子繼續下去。

雖然秋楓在廣深並不如意,可是他無臉回去,幹苦力沒有那麼健壯的身體,聘外企沒有高深的學曆,進政府沒有過硬的後台,這日子注定了是無奈,是悲慘,是被人瞧不起自己不滿意。啥時候才能有個固定的工作,啥時候能不再為吃穿住發愁呢?

正在秋楓發愁的時候,一聲呼救驚醒了他。秋楓慢慢做起來,抬眼望去,發現不遠處一個女孩在河裏撲騰著,一個不大的小女孩。岸上倒是有不少談戀愛的小夥子在,可是並沒有人下水去救人。在這個路人倒了不扶,撿了錢包不還的時代,想有個人不顧危險救人,那可是太難了!

秋楓也不想救,不是他冷漠,而是他真的不會遊泳。可是隨著女孩的一聲聲呼喊,秋楓坐不住了,因為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兒,雖然他的女兒現今已經十多歲了,可是他的口袋裏卻隻有孩子5歲時候的照片。離婚前女兒的照片,想想現在都六年沒見了,不知道女兒現在長多高了,多大了。女孩的呼喊,多像自己離婚時的那次分別啊!

秋楓猛地站了起來,他忘記了自己不會遊泳,快步向女孩落水處跑去。女孩已經撐不住了,隻是偶爾露一下頭,又沉了下去。秋楓顧不得脫去衣服,急忙跳下水,胡亂地向女孩奔去。他不會遊泳,隻是狗刨式地扒拉著,總算抓住了女孩的手,可是女孩抓住了他的一隻手,讓他無法劃水,於是秋楓和女孩一起沉了下去。

“我不能就這麼死了。”秋楓雖然喝了幾口水,但還沒有糊塗,女兒的麵龐讓他的意誌忽然堅強。他在水底,努力把女孩拖向水麵,就這麼一次,一次地努力著。恍惚中,一個人來到了自己跟前,女孩被救上了岸。那人又來救自己,可是這時候秋楓的大腦已經不再清醒,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的女兒,於是抱著自己的女兒不撒手,就這麼抱著,抱著,一直到徹底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