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亂七八糟的妝容下,一雙眼睛都是紅紅的,加上滑過臉頰的似淚痕的眼線,不難猜測是發生了什麼讓她傷心的事才導致她衝出馬路。她任由阿莫挽著手處理傷口,除了消毒水塗上去那下會抽搐一下,其餘時間都很定很安靜,也沒有驚恐反抗,更沒有指責兩人的流氓行為,雙眼無神地直視前方的女孩,她的心思根本沒有放在這裏。
任由兩個不認識得人帶自己走,到底女孩太無防備心了。
習慣苦哈哈地給經理人收拾爛攤子的古狄鳴斟酌著道:“這位小姐,很抱歉我駕駛技術不精傷害到你,也很抱歉罔顧你的意願將你抱上車,我們有苦衷,希望你理解。”
“我不理解!”女孩子閉上眼,情緒有點不穩定,帶著鼻音她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無論如何都撞傷了人的視帝,沒有爭辯誰對誰錯。
“我聽得進道理,在我心裏家人重於他,隻要你說我就會聽。為什麼不一早告訴我,卻放任我做夢,任由我沉淪,再親手毀滅它?”女孩說著,幹涸的眼線淚又濕了,“冷靜地操控一切的哥……我真的認識嗎?”
——原來不是跟他說話。
古狄鳴也不惱,他想了想道:“語言是很蒼白的,而人有時候會有明知錯誤也一條路走下去的固執。所以與其成百上千次地耳提麵命,倒不如讓固執的人去摔一跤,來得更有效果。我想你哥看到你那麼難過,他一定比你更難過。”
“……真的?”女孩睜開眼,視線終於對準了古狄鳴,可視帝卻很清楚,她還是看不到他,因為打著嗝很快便昏昏欲睡的女孩,其實……喝醉了,不過他還是給對方一顆定心丸:“真的。”
阿莫早就聞到淡淡的酒味,他也不說明,可樂得聽自家藝人與醉鬼辯論,忍了很久終於沒忍住,爆笑出聲。
古狄鳴隻能無奈地繼續駕駛。
因為女孩被他的車子撞倒,也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問題,古狄鳴原先打算將女孩送到醫院檢查。
可惜都到了醫院門口了,喝醉酒的女孩死命不肯進醫院,說著討厭的話死死地扒著車窗,生怕古狄鳴會提她進醫院似的。加上阿莫也不支持古狄鳴或他貿然帶個女孩進醫院,畢竟早先酒吧街附近很雜,不知道暗地裏有沒有被拍到什麼。
商議過後,隻能先把女孩帶到古狄鳴家,等她酒醒再說。
一路上,阿莫這雞婆家夥還幫女孩子卸了妝,不化妝的女孩很清秀,輪廓很完美,一看就知道是個未成年。
大概是第一次喝酒,身上並沒有很強烈的酒氣,卻又醉了。
不難看出,古狄鳴的話多少對女孩有作用,至少這下子她已經睡得很沉,他還是難以理解女孩為什麼就對他們那麼放心,倒也挺有趣的。
“……更……哥不睡……我還沒更新呢……”睡著的女孩子說了句夢話,卻抵不住睡神的折磨。
還是個認真的女孩,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