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出來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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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一開始,司聞就一改之前隻格擋的頹勢,瞬間衝向司樂。在司樂還未反應前,前擊的拳頭已經得手,落在司樂的腹部,一手扶著他的肩膀,一手不斷地拳擊他身體的同一個地方,打得司樂臉青地彎下了腰,不斷咳嗽。
在戰場上根本就不會有“預備”“開始”這樣仁慈的口令,不爭分奪秒地搶先將敵人殺死,死的就隻會是慢一拍的你。司聞一直活著,因為一旦他決定攻擊,就不會給敵人反應的時間。
司樂也不是個弱者,在輸了頭陣之後,馬上忍著痛,擋下司聞替踢向他下盤的腳,然後也不避,握拳擊向司聞的胸膛,司聞不收手的話,拳擊隻要落到司樂身上,他自己也必然地受傷。然而讓司樂哪怕場外的長輩訝異的是,司聞選擇的不是退讓,而是繼續揍司樂。司樂也不甘示弱,忍著痛苦站直了,直接對著司聞的臉揍。
一個臉色越來越難看,一個眼鏡越來越包含危險的明亮,由於動作單一專注,一個臉上出血,一個噴血。
明明很有技術含量的一場比鬥,就這樣成了粗暴簡單的互毆,別說被邀請的華國武術協會長老與族人們,就算是司恭勤也瞬間想抽搐嘴角……幸好隻是複活賽。
他早該想到,有司聞這個不定因素在,就別想出現多正常的比鬥。
大約幾乎到了忍耐極限,司樂終於趁司聞出手的那刻改變套路搶攻,直接跳起出腿掃向司聞的腦袋,司聞反應不慢地同樣抬腿迎擊,很可惜司樂哪怕借助衝擊力也難以踢翻司聞,甚至還被對方趁勢握手成爪扣住腿部,往肩膀上一拉,反身一個過肩摔到地上。
司樂被摔了個狠的,連腦袋都似乎被摔成空白,聽著裁判倒數和宣判他輸了的聲音,司樂閉上了眼憤恨地捶地。
比試結束,司樂艱難地爬起來,抬頭便怒瞪司聞,那個贏了的男人卻沒有高興,司樂發現對方花花綠綠的臉龐表情早已看不清,然而那雙眼睛卻徹底的不一樣了,非要說的話,那就像一隻大型的肉食動物找到了鮮血淋漓的獵物的感覺,充滿狠辣的攻擊性,以及讓人心寒的……莫名興奮。
很快,司樂被人扶下了擂台,簡如是擔憂地吩咐人帶去處理傷勢,她還為司樂的行為,歉意地對司聞點點頭。
司聞難耐地舔了舔唇,仿佛細胞都在叫囂要更劇烈的……看到了簡如是的點頭,司聞狠狠地壓抑一番施|虐以及渴望暴力與鮮血的欲|望,才向對方點頭以示無礙,然後他步履穩定地離開了擂台。
司聞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血,就看到甩開簡如是的司樂,冷冰冰地笑了起來,他一個人走向他極少住的本家房間,還是得處理傷口。
“什麼啊,居然是那個人獲勝了……”
“那個人?”
“哦,你新嫁過來不知道,剛剛贏了的那個司聞害死了本家曾經最有天賦的孩子司音,據說連他失蹤的媽都想掐死他……”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誰知道,本家的事我們也不好打探得太清楚,免得被忌諱。”
厭惡家族比試,是的,無比厭惡,因為隻要司聞得到好一點的排名,關注增加,就會被“記憶好”的人提醒,他“害死了”堂弟以及其他的事。似乎將一些傳言扭曲成醜聞說出來獲得共鳴,那些人就能藉此貶低站得高也比他們過得更好的人,從而獲得被推崇的快|感。一般人的惡習。
喜歡家族比試,是的,喜歡。司聞享受放手去跟有實力的人廝殺的感覺,哪怕自己遍體鱗傷,似乎就能擁有忘掉一切的快活。隻要記得輸出,不斷地輸出就好,多簡單的愛好。
“嚼舌根用什麼懲罰好?”司聞特意往回走到幾個多嘴的女人身邊,他的笑容仍舊優雅,因為傷得更重而有些突變似科學怪人,連同那死沉沉眼神,讓人感覺無比心寒,“嚐試用淩遲手法一點點削減舌頭的存在,一定很有趣呢~”
“……”女人們哆嗦著馬上就閉上嘴,不僅是因為變態說的話夠殘忍,還因為司聞看她們的眼神就像在看……任憑處置的犯人,更確切說是死人。那是種過分篤定的眼神,端的是讓人不敢挑釁,就怕過了底線就成了死人。
司聞虐殘間諜、敵人的數字和手法司家的人都是聽過的,不管是不是一傳十而誇張,那些人本質都是殘了死了。
震懾一番後,司聞才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更加深刻。
對司聞恐嚇女人的行為,司恭勤都是知道的,可哪怕如此,他也不能責罵最看好的孫子,老大家就是個……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