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出了求對方殺死他的想法,他不想再麵對了,這種劇痛的掙紮,明知不能得救的掙紮。
這時,一個人走過來,將蜜桃味的糖接連塞了幾塊進申虛口中,隨即輕描淡寫地環著申虛,拍落他的手,迫使他放下周哲楷。
熟悉的甜味在口中擴散,那些控製不住的爆戾怒氣仿佛都被集體安撫了。
“你妹妹等著你回家做飯,可別因無謂的人耽擱了。”此話一出,連最後一絲的怒意也蕩然無存了。
“……張明呢?”申虛問。
因為尖叫臨時氣息起意進來的司聞,似笑非笑地在申虛耳邊道:“據說被他媽媽壓著去相親了呢~”
“好吧。”申虛掙脫了司聞的懷抱,向副導各位員工歉意點頭,然後走了出去。
司聞愣著殘留溫熱觸感的手,皺起了眉,很快卻拋下突然的不悅,不假思索地跟著走:“我載你回家,跟我打一場。”
“不打,太麻煩了……”申虛沒有半分氣勢的聲音傳來。
“請吃飯呢。”
“隨意……”
古狄鳴看著將自己忘到爪哇國極力巴結申虛的發小:……
說好的喝一杯呢?
無奈地搖搖頭,視帝想,顧著勾搭人幹架的司聞是沒心思喝一杯了。
看了眼腿軟站不起來的周哲楷,古狄鳴沒有去同情自作自受的人。這麼多年來按照他對周哲楷的了解,以及這幾天摸到的申虛那怕麻煩的性子,這事八成是這位少爺引起的。恰好,古狄鳴最厭惡的擾亂片場的人。
其他深知視帝性子的人立刻就知道誰是誰非,很快就散了。相比眼睛長在額頭上的世家子,他們對一副愛理不理懶勁卻也會搭個便手的申虛有好感。
看眾人的態度,手機裏恰好拍到周哲楷鬼鬼祟祟將申虛的東西拿走的陳燁將手機收好,準時下班回武術協會,申虛似乎是個好苗子。
仿佛水裏撈出來的周哲楷摔在地上,汗水滴滴滑落,整個人顫抖不止,然而哪怕他這麼淒慘,除了助手將他扶起來,也沒有個誰來噓寒問暖,工作人員們都散的散,走的走。
狠狠地呼吸新鮮的空氣,本來因為司聞救他而心花怒放的周哲楷,陰毒地看著遠去的申虛以及……那個他一直以來都放在心上卻沒有看他一眼的男人——司聞。
所有的懼怕和驚慌都被嫉妒的怒火焚燒殆盡,他現在恨不得喝申虛的血吃申虛的肉。
“怎麼會!聞哥怎麼會跟那個賤民……申虛,我絕對會讓你痛不欲生!!!”
周哲楷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暴怒地問助手:“東西拍好了沒有!”
助手顫抖著點頭。
“啞巴了你,說、清、楚。”周哲楷一手肘撞到助手的腹部。
助手不顧痛苦,立刻道:“拍、拍好了。”
周哲楷陰翳抓著助手的手,直抓出了血:“給我存好了,我要讓申虛一輩子翻不了身。”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