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麟自然得到了她應有的懲罰,好在赤族長老不是什麼青紅皂白不分之人,他隻覺得無顏麵對同族,沒有把女兒教育好,這場鬧劇最終以紅麟咎由自取收場。
鳳凰一族本就清高,自古不與外族接觸,鳳岐族長本意欲趕走辰,卻被他適時亮出的身份製止,上古留存下來的仙族本就不多,像辰所在的龍族與鳳凰一族乃是上古仙族中的佼佼者的,更是少之又少,再加上辰又被當成下一屆族長培養,也是不可得罪的。
得知辰乃是被自家女兒所救,前來報恩,於岐便破天荒的留下了他小住。
與辰的定位相同,鸞兒也是被當做下一屆族長來培養的,所以他們各自已經開始接觸族內事務,協助族長一同審批公文,這個時候是兩個最正經的時候。
鸞兒經常在書房查閱公文,而辰厚臉皮的跟著一同前往,美其名曰有氛圍。鸞兒有時覺得辰有著跟正直外貌不相符的無賴,看著道貌岸然,實則一肚子壞主意。隻是漸漸鸞兒發現辰審閱公文的時候非常安靜及認真,隻有在那個時候他的眉頭會像一個解不開的結,全神貫注在公文內的字裏行間,原來他也有這麼正經的一麵。
久而久之,鸞兒已經習慣了與他兩個一同在書房各自做著事情,不相互打擾,漸漸鸞兒發現自己會偷看他,甚至能夠從他的微表情中分析出他是因為什麼而停下來,那時他的眼睛會淩厲的眯起來,本來就挺拔的鼻梁會顯得更加挺拔,他微微抿起的唇角也像有魔力般讓她無法移開眼睛。偶爾兩雙眼睛遇上,鸞兒便覺得自己被吸入了墨黑的旋渦,於是快速的避開眼睛,裝作若無其事。
不審閱公文之時,又是他們會切磋法力,鸞兒方知辰不是一個繡花枕頭,他的法力竟遠在自己之上;有時他們會結伴遊覽仙境;而用餐更是日日在一處。
一日,風岐將鸞兒叫到身前,一臉惆悵的將手中的喜帖遞給鸞兒,不語。
鸞兒不明所以的打開了喜帖,赫然寫著的是白族族長的女兒銀溪大婚,邀請父女兩個參加。
“父親,這是好事兒啊,你怎麼愁眉苦臉的。”
“你看看,那銀溪還小你幾千歲,都要大婚了,你這孩子也不著急。”
“父親,我才多大,又有什麼著急的。”
“為父不管,成家立業,這順序可不能變,你便先成家,我才能放心將族群交給你。趁著銀溪大婚,你便將青年才俊都瞧上一瞧吧。”
鸞兒知父親十分固執,不滿足他的想法,他便會一直來煩自己,便順從的點點頭,隻是內心不以為然,選不選擇她。
銀溪的大婚十分隆重,前前後後熱熱鬧鬧的鬧了許多日,不止鳳凰本族,連其他鳥族有身份地位的也紛紛來喝,這可把鳳岐族長高興壞了,這麼多鳥族的青年才俊,就不信自家女兒一個都瞧不上,於是乎,在鳳岐長老左挑右選,左看右顧的嚴格挑選下,有兩位青年才俊入了他的法眼,並就在人家的地盤金羅密布的安排了兩台相親,還親自選了風景最好的地方。
鳳岐實在著急,竟是約錯了時辰,將兩位才俊同一時間約在了同一地點,好死不死的是,鸞兒本就無意與陌生人成親,於是磨蹭了又磨蹭,直叫兩位才俊尷尬的大眼瞪小眼了半個時辰,才姍姍來遲。
那梧桐桌旁已經坐著的兩位才俊,一位身著白色長衫、相貌端正,看起來頗為正直,似乎很熱的搖著手扇風,頭上已經密布了一些汗珠,乃是鯤鵬族族長的長子;而另一位才俊打扮的極為花枝招展,恨不得將所有顏色都穿在身上,正拿著一枚銅鏡悄悄地頗為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容顏及下頜線,這位乃是孔雀一族族長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