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玄米醒來的時候,眼前是赤菱大大的一張臉,直嚇了她一跳。赤菱怎麼會在她房間,她倆明明一人一間房,隻見赤菱動了動,嘴裏還喃喃著什麼。
她有些頭痛,動了動身子,終於回想起昨天兩個喝酒的豪邁樣子,尷尬的撫了撫額頭,醉酒後自己有沒有丟臉,她真的一點點的記憶都沒有了。
白玄米提起裙擺,想從赤菱身上邁過去,下床喝點水,順著視線隱約發現屋內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你醒了?”一個清冽的男聲響起。
白玄米差點被嚇得跌下了床,她搜索記憶發現是昨天拚桌的那個好看的人,比她認識所有妖加起來都好看,隻是他怎麼會在這裏。
“昨天你們被襲擊了,是我和展堯,就是我另一個同伴救了你們。”
“啊.....,多謝你們。”明明是活潑的性格,怎麼一見到這人就靦腆了起來。
“哎喲,好疼啊。”赤菱的聲音打破了安靜的氛圍,“小米米,小米米。”
“我在這裏。”
赤菱一個好看的翻身站在了地上,她動了動胳膊和腿腳,怒道:“我的腿怎麼這麼疼,不是那個死娘娘腔,趁我睡覺打了我吧?”
正在飲茶的容晏,一口水差點噴出去,“赤小姐說笑了,展堯如果趁虛而入,據我了解,也一定不會打你的腿,而是你的頭。”
赤菱一臉吃驚的望著他,“哎?你一個小孩......啊,不,大男人,怎麼會出現在我們房間?”
在赤菱記憶裏,二十四歲的男性連赤狐族的小嬰兒都算不上,一時間不知道以什麼樣的口氣跟他說話。
被兩個十五六歲少女模樣的妖說成小孩,容晏差點噴出第二口水,“在下不才,堪堪救了你們性命。”
赤菱驚訝地張大嘴巴:“姑奶奶我竟然淪落到被一個小娃娃救?讓我消化一會兒,說出去丟死個人了。”
容晏倒是一臉真誠地望著她:“這位姑奶奶,有所不知,昨天喝醉的時候抱著我的朋友鬧著......學狗叫,還一直抱著他的脖子叫......哥哥。”
“啊!!!!”赤菱一臉難以置信,然後雙手捂住臉,“不可能!不可能!那不是我,不是我。”她竟然做了這種丟祖宗臉的事情。
那邊,白玄米自前一天晚上就一直喝酒,都沒有吃到什麼食物,肚子咕咕的叫個不停。
容晏笑著對她說,“我在樓下備了一些好吃的點心,要不要一起吃。”
“不要麻煩了。”白玄米搖了搖頭。
“嗯,是有些麻煩,但是總不會麻煩過救兩位姑娘的命。”容晏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這一定是威脅!
“不要麻煩了。”赤菱繼續搖了搖頭,她可不想跟兩個看她丟臉的小娃娃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她會不消化的。
容晏轉身對她一臉正經的說:“自然不會,赤姑娘,你既已經叫我朋友哥哥,自然也是我的妹妹,麻煩這種話,大可不必說了。”
“......”去的你妹妹,去你們的妹妹,姑奶奶的年齡足夠當你們兩個小娃娃的祖宗了,赤菱一臉吃癟,眼漏凶光,“這件事以後不可再提,不然姑奶奶我要了你們的命!”
“我們自是不會提,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隻是如果赤姑娘不在,樓下有昨天同在的賓客想要敘舊,那可就不敢保證了。”
“走走走,我看誰敢在姑奶奶我麵前張牙舞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