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捕魚?劉琦別說高手,連新手都不算!劉琦隻在電視裏見過別人捕魚。
“司機叔叔,麻煩你載我們到遼河堤附近,謝謝啦。”出租車在城郊旁的遼河處停下,因為劉琦答應了給出租車司機一定的等待補償金,所以並沒有走,接下來,劉琦把目光盯向了在河堤旁玩耍的一群小孩子,其中一人手裏拿著一隻紮魚用的鐵梭子,正在對著河裏的水草一頓亂桶,劉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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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四妹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父親八十大壽這樣的日子,竟然敢遲到!老二,你到底有沒有通知四妹?!”城郊的一個二層瓦房外停著兩輛私家車,透過鐵門,院落中傳出了一個中厚粗獷的聲音,語氣中帶著惱怒。
“四妹我早就已經通知過了,大哥要是不放心,不妨自己去打電話確認一下四妹現在的行蹤。”院子裏另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出,語氣沉穩,顯然不是那種毛躁的年紀。
“小妹她一個人在外拉扯孩子的苦你們男人怎麼會懂?大哥二哥,你們都少說兩句,今天是父親壽辰,別惹的父親不快,下了逐客令,到時候彼此臉麵上都不好看。”一個略顯年輕一些的女聲傳出,而後,院子裏便沒了聲音。
砰,砰……院門外傳來了車門關閉的聲音。
“一定是小妹來了!我去開門。”院落裏,容貌有四十多歲穿著一身淺藍色長裙的女人站起身,向院門處走去。
吱——寬大的鐵門被打開。
“小妹,你可來了……咦?孟伯,您怎麼來了?快快請進!”穿著藍色長裙的女人見到來人先是一驚,而後臉上馬上流露出了驚喜的神情,熱情的接過其中一個人手中的禮品,然後笑嗬嗬的側身恭請著麵前首當其位的老人進入院中,院子裏原本坐著沒動的兩個男人,此時也都露出了受寵若驚一般的驚喜神情,帶著家眷去迎向了那神秘的老人。
老人穿的很樸素,黑色布料的中山裝,很整齊,但不得不說,在九七年這個年代來看,真的挺土……
老人身後,還跟著一大家子的人,有男有女,有大有小,很明顯,這是把祖孫三代一整家子的人都給拉來了。
“劉老頭兒,老朋友來看你了,你怎麼也不出來迎迎?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老人進來後隻是和幾個小輩略點了一下頭,而後便大嗓門子的衝著二層瓦房的一樓叫嚷了起來。
“滾!我家沒有酒給你這個酒糟鼻子糟蹋!”瓦房裏走出了一個看年紀已經有八十多歲,氣質如玄武一般沉穩的老人,老人出來後毫不理會其他人,張口就把那原本好像身份很尊崇的老人給罵了。
“嘿?劉老頭兒,你再這麼說我,你信不信我扭頭就走?”神秘老人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不送。”
兩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的擠兌著,院門口走進來的兩大家子小輩們彼此搖頭苦笑,對這兩個平時極具威信的老人,兩家人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上去勸和?恐怕沒有哪個神經病會去這麼做。因為兩個老頭子之間的情誼,深著呢。
“媽,你說這就是我外公的家?背山臨水,綠樹環抱,鳥啼蟬鳴,真是個好地方呀!”門口突兀的傳出了一個聲線還帶著些許稚嫩的男孩話聲,引去了院內眾人的視線。
隻見,一個三十多歲模樣,穿著一身並不嶄新卻很是幹淨的白色連衣裙的少婦,正和一個十七歲模樣的少年邁步走入這院落之中,少婦的麵容上有著幾分不自然,而那少年,卻是一臉的稀奇雀躍,隻是這份雀躍,有點太過平靜了一些。
但最吸引眾人的,還是少年那一身狼狽的模樣,尤其是褲腳處還掛著一段還帶著水漬的水草,以及他右手中被舉起抗在肩上的,那一根鐵梭子上,掛著的兩尾鯽魚。
“哪個是我外公?”還沒待院子裏人反應過來,那少年,卻扛著河魚小跑著來到了兩個老人的麵前,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這兩個似乎是陌生的老人,短短一眨眼後,便對著那氣勢異常沉穩的花甲老人彎腰行了一個大禮,然後雙手舉起那個鐵梭子,很真誠的說道,“外公,媽媽她祝外公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外孫祝您年年有餘,歲歲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