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的人很有經驗,將潘露迅速拽到了一輛吉普車裏,司機一踩油門就飛出了好遠,消失在路的盡頭。
潘露的失蹤讓所有人都有些方寸大亂,而且還是在香港的地界被綁架,打得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一開始發現潘露不對勁的是潘昊宇,他本來打電話給她是為了問她這幾天在香港適應不適應,有沒有水土不服的情況。
沒想到潘露罕見地將手機關機了,作為親兄妹的默契和第六感讓潘昊宇覺得很不對勁,直接跑了一趟香港警局去報案。
因為不在大陸,所以潘露並沒有帶保鏢,再加上大家都以為那條路段非常繁華,不會給綁匪有可乘之機。
然而正當潘露這邊的家人和朋友都急得團團轉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潘露才緩緩從一間倉庫中蘇醒。
潘露迷迷糊糊地打量了四周,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那個犄角旮旯裏,隻覺得有些陰冷,而且應該是在偏僻的森林裏,因為她聽到附近有鳥叫的聲音。
潘露的雙腳被鐵鏈拴住了,她隻能跪坐在地上,而且鐵鏈已經把白嫩的腿勒出了一條條紅痕。
潘露腦海中閃過了很多很多可能綁架自己的人,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潘露覺得頭暈目眩,她大喊了幾聲希望讓外麵看守的人知道自己醒了,她現在饑腸轆轆,又餓又渴,需要進食。
外麵的人似乎聽到了潘露的求救,打開了門進來,丟給了她一個廉價的飯盒和一瓶水,然後又出去將門鎖起來了。
潘露沒辦法窺見他的麵貌,畢竟他蒙著臉。但是從體型上來看,他應該是職業綁匪,體格很壯碩。
潘露沒有辦法推斷他是不是黑幫,但是她可以預見的是,對方並不是衝動作案,而是精心設計的綁架。
既沒有圖財又沒有圖色,設計得又很精妙挑不出任何毛病。潘露自認為自己在香港絕對沒有結仇,那肯定是衝著潘露背後的潘家來的。
選擇一個私生女綁架其實並不會影響潘家家業大的方向,而最迫不及待救自己的人無非也就是潘昊宇和周晗哲了。
那麼綁架的人是隻是為了私仇讓自己吃點苦頭,還是“挾天子以令諸侯”來牽製潘昊宇或者周晗哲,潘露是一點也不從得知。
潘露狼吞虎咽了送過來的殘羹剩飯,她知道此時此刻保持體力是必須的,她也不會放棄求生的欲望。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又過了兩天左右,潘露心理狀態已經非常差勁,她知道或許綁架的人想要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所以拚命想保持冷靜。
等到了第三天,倉庫的門終於再一次打開了。潘露適應了一下光線,一抬頭看到何茜月筆直地站在了她麵前,表情很怪異。
潘露心裏突突的,隻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何茜月她不再是一個優雅高貴的白天鵝,此時的她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展現了她惡毒的一麵。
她喃喃自語道:“我的好露露,沒想到我們再一次的見麵,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潘露心裏湧起一股惡寒,她知道現在的何茜月的精神疾病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預料之中的嚴重,所以也不會輕易激怒她。
何茜月她沒有注意到潘露的小表情,她隻是自顧自地說道:“以前我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我在老公麵前做小伏低那麼久,為什麼還是走不近他的心。”
“費盡心思換來的,隻是冷臉。潘昊宇——我最親愛的老公,他原來最疼愛的是你,一個血緣肮髒的野種!”
“以前我不懂,現在我全明白了。你這個賤人,勾引了我的青梅竹馬還不夠,還勾引自己的哥哥!”
何茜月歇斯底裏地控訴潘露,但潘露隻覺得無動於衷。
潘露的不屑一顧惹惱了何茜月,她一個巴掌就甩了過來,潘露生生地挨了這一耳光。
潘露知道必須說些什麼,她知道以何茜月的智商,絕對是想不出這麼周密的計劃,香港絕對有人和她通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