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露一覺醒來,最先感受到的是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的溫度。她揉了揉眼睛,前往洗漱台洗漱後,叮囑Nancy給自己泡一杯茉莉花茶。對於潘昊宇,她現在已經基本掌控了他的尿性,所以隻要他擺出一副臭臉,潘露就以狗皮膏藥的姿態纏著他,他也會以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想法敷衍潘露。
比如潘露在打聽他的一些喜好的時候,潘昊宇會直接甩一個歌單或者一個書單給她,然後轉身離開。而這些歌單和書單潘露是看也不會看,直接獻寶似的轉發給何茜月,而何茜月則會細細研究一番,然後誇讚潘昊宇的品味很好。
然而潘露本來也想如法炮製在潘昊宇的麵前誇讚何茜月,隻不過卻遭到了潘昊宇的冷眼相對,並且得到一個“為什麼要了解跟我無關的人的事情。”的回答。潘露知道這種方式隻會引起潘昊宇的反感,所以也就不再多提。
倒是潘昊宇很奇怪潘露和何茜月的關係似乎越來越親近,女生的友誼對他來說顯然不在他思考的範疇之內。潘露覺得保險起見,還是不要強行讓兩個人有交集,所以一直沒有讓潘昊宇和何茜月巧合地見麵,覺得要等待鋼琴比賽的到來,這樣才能符合原著的關鍵點,也隻有這樣才能少點變數。
在等待鋼琴比賽的日子裏,潘露經常去周彥宸的咖啡店喝咖啡,雖然不一定每次都能遇到周彥宸,但是也算是為他的店貢獻了一些消費額。她和周彥宸也沒有了最初的劍拔弩張的氛圍,因為何茜月的關係,兩個人甚至有些尷尬,但其實尷尬更多的是周彥宸。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潘露去店裏的時候遇到他,他也會低下頭不自然地看向別的地方,但潘露能夠理解他的變化,畢竟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那麼不留情麵地戳他痛處的人,可能也就隻有潘露一個了吧。
係統卻毫不留情地戳破潘露:“別裝,其實你經常去找周彥宸也是存了撩撥他的心思吧,想營造一個曖昧的氛圍。”潘露卻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拜托,逗小狗很好玩的好吧。”多了解周彥宸,越發現他是一個外表很溫柔內心卻有些敏感的人。
周彥宸雖然是何茜月的青梅竹馬,但是卻沒有生在像何茜月那樣幸福美滿的家庭。周彥宸其實是家裏最小的那個兒子,父親早早地去世後,哥哥周晗哲直接早早地接手了家族產業,而周彥宸在經商上並沒有什麼過人的天賦,隻是拿點股份然後做點投資,然後在咖啡店中混沌度日。
周彥宸的母親一直很偏心長子周晗哲,經常對優秀的哥哥寵愛有加,對於周彥宸則是又打又罵。因為兩個人的對比所產生的不平衡的落差太大了,所以周彥宸的母親很小就把周彥宸送到寄宿學校,甚至有時候會把周彥宸父親去世的怨氣發泄在年幼的周彥宸身上,讓小時候的周彥宸隻能去依附何茜月才得以感到治愈。
很多人都覺得周彥宸有些不學無術,因為他仗著有個天資聰穎的哥哥的庇護,一直當個甩手掌櫃,要麼就是陪何大小姐何茜月購物逛街,要麼就去世界各地到處旅遊,似乎過得非常瀟灑。但是潘露完全理解周彥宸的做法,拜托,誰稀罕去當什麼家族繼承人啊,富二代最好的生活難道不是老老實實地花家裏的錢,不去亂投資嗎?
潘露完全不理解潘昊宇和周晗哲這種削破了腦袋要去當人上人的心理,高處不勝寒啊高處不勝寒!在潘露眼裏要給公司當法人這種高風險的事情她是一萬個不情願的,她隻想快快樂樂的當一個有人兜底的潘家女兒,而不是跟潘昊宇去爭什麼繼承權。
然而此刻的潘露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日後會因為這個東西付出什麼頭破血流的代價,當然這是後話了。潘露為了周彥宸的比賽,特意請好了假訂好了機票,美其名曰:“這是哥哥很重要的比賽,我當然要去看為哥哥加油。”總而言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等到潘露和潘昊宇一起坐在頭等艙的時候,她才切實感覺到了要出國的實感,失重的感覺和冷氣讓她有些不舒適,正想找空姐拿毛毯的時候,潘昊宇卻搶先一步開口了:“能不能拿兩條毛毯給我們。”空姐甜美地應下,然後照做了。
潘露本來想吹噓一下彩虹屁的,但是潘昊宇卻直接戴上了耳機。潘露有些悻然,但是還是難掩自己的興奮。雖然說歐洲各國都具有各自的風土人情,但是她也是第一次去奧地利,第一次即將那麼近距離地感受維也納這座城市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