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隻微亮,李蓮花就直接闖進阮安的柴房,粗暴掀開被子,不耐煩道:“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不起?趕緊起來準備去鎮上!”扔下500文就走了。
阮安微微皺起眉,他知道李蓮花不可能給他坐牛車的車錢,但沒說什麼,還是起身了,先從角落的土裏挖出了一兩,放在口袋中,又把藏在床底的草藥放進背簍。
用柳葉漱過口,涼水洗過臉後,阮安就出門了。此時,天還沒大亮,隻是他要走著去鎮上,所以也隻能早些出門。
到了鎮上,阮安先去回春堂把這段時間摘的草藥賣了,換了260文,出了回春堂就往鈺芝紡去,買了一匹棉布,500文。
阮安想了想,還是買了做荷包的兩錦和絲線,花了120文,想著繡一隻大雁,有機會就送出去,沒機會就算了,當給自己留個念想。
阮安買了兩個一文一個的肉包子,就背著東西回去了,快到村裏的時候,把荷包用的料子絲線拿出,塞到衣服內縫的布袋。
果然,回到家裏,又是沒有給自己留一點吃的,要不是自己偷偷攢了銀子,又要餓到晚上了。李蓮花檢查過布匹後,對阮安說道:“你給你兩個弟弟把冬衣縫好了,我再把棉花給你,這兩天沒事就給他們把衣服做好了!別偷懶知道嗎?”
阮安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冷意:“我知道了。”自己怎麼說也要嫁人了,卻連一件棉衣都沒有。
於是這兩天阮安就在屋裏做衣服,做飯做家務。阮安做衣服速度很快,但在這個家裏,他必須得慢慢做,不然又會有各種各樣的活計。把荷包做好了之後,才慢吞吞的把衣服做好,李蓮花怕他偷棉花,後麵塞棉花和縫衣服都是李蓮花自己來的。
與此同時。
陸應淮這兩天還是每天上山打獵,但一直沒見到阮安,在村裏晃悠也沒見著人。
今天看樣子也是等不到阮安了,提起獵物就直接下山了。這兩天打了不少獵物,趁現在時間還早,打算去鎮上賣了。
回到家中拿出推車,再從空間中把獵物拿出,就推著車出門了。
“淮小子,這是又打了不少獵物啊?”
“也就是運氣好,說不定哪天又去賭了呢!”
剛走到梨樹下又有不少嬸子在那聊天,陸應淮淡淡回道:“僥幸罷了。”
說完沒再搭理他們,推著推車接著往鎮上去,一回生二回熟,這段時間陸應淮時不時的就要去鎮上賣獵物,也有那麼幾個老客戶。
才擺好攤子沒多久,張嬸子就來挑了一隻野兔,還跟陸應淮聊起了天,帶著探究的笑意問道:“陸小子,家中可有婚配?”張嬸子家裏有個16歲的侄女,人也漂亮勤快,還沒有許人家,這陸小子打獵應該賺得還行,人長得也實在俊俏。
陸應淮聽出了張嬸子的意思,就直接回絕道:“家中雖未曾婚配,但已有心上人,家裏長輩也都知曉,隻需要挑個日子。”
家裏長輩知道是陸應淮亂說的,他還是想先確定阮安的心意,再去阻止阮安的親事,這之後才能找大伯大嬸去下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