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雨霏霏,在黑暗的街巷裏,一個人影滿身是血的跑著。
沉重的喘息聲和肺部傳來的灼燒感讓他的腳步越來越慢。
身後警笛的呼嘯聲,警犬的吠叫聲,甚至警察奔跑時皮靴踏地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他踉蹌的摔倒在了泥水裏,冰涼閃亮的手銬戴在了他的手腕上。
“秦雷,你涉嫌故意殺人被逮捕了!”
一個聲音傳入了他的耳朵裏。
“沒有!我沒有殺人!我沒有殺人!”
我從睡夢中驚醒,汗水早已打濕了身上印有某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的跨欄背心,看了眼身旁赤裸著還在呼呼大睡的東南亞女人。
我慢慢爬起身,點燃了支煙走出了悶熱的能滴出水的屋子。
緬甸,克欽邦北部地區的一個村子。
這裏毗連撣邦,接近金三角的勢力範圍。
村子裏駐紮著一支在克欽邦地區實力排名靠前的一支武裝力量。
村子的主要經濟來源就是種植罌粟,製作毒品和從事各種非法交易。
至於電信詐騙,當地的武裝勢力是不屑於染指的,他們隻收取相應的保護費就好。
因為他們根本瞧不上這夥靠坑騙自己同胞來發財的小卡拉咪們。
我點燃一根煙,來到了木屋的側麵。
這裏的房屋以木質為主,牆體為竹編泥塑結構,屋頂覆蓋著茅草或者瓦片。
房屋分為一層或兩層,麵積相對比較小,但是布局確是非常的簡單實用。
由於空間較小,洗澡和廁所都被設置在了外麵。
洗澡的地方很簡陋,就是用木板子圍起來的一個小隔間,抬頭就可以看到天的那種。
我將脫下來的跨欄背心和短褲放在一旁的摩托車座位上,光著身子走進了露天的洗澡間。
抬手拉動了一下繩子,一桶冰涼的山泉水迅速衝遍了全身,讓我瞬間清爽了不少。
我拿起一塊散發著清新藥香的香皂在緊致的皮膚上遊走著,拂過身上一道道的傷疤,最後在腰間的一道疤痕上停了下來。
身上的傷疤有刀砍傷留下的,有皮鞭反複抽打後留下的,還有皮膚潰爛後愈合的疤痕。
但唯獨腰上這道長長的疤痕最為的顯眼。
這是一道明顯被人工縫合過的疤痕,位置就在右側腰子的位置。
放下肥皂,我再次拉動了繩子,冰涼的山泉水衝掉了身上的皂液。
此時我才感覺到渾身的毛孔無比的通暢,把剛才從夢中驚醒的不爽,全都拋在了腦後。
我拿起衣服光著身子走回了屋子,借著月光爬上了床。
赤裸女子依然還在酣睡,我並沒有去叫醒她,更沒有想去再次和她探討人類繁衍的奧秘。
隻是在她身邊安靜的躺下,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我出生在大草原一個鎮子裏的普通家庭裏。
父親是漢族,郵局的一名普通職工。
祖籍好像是在冀北的一個小山村裏。
至於是哪我也從未關心過,因為從小到大,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也隻是在小時候聽已經過世的爺爺提起過。
母親是當地人,在小學裏當老師。
從小我就是個很叛逆的孩子,總跟父母對著幹。
在高考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直接報了一所雲滇的學校,而且還被錄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