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鬱壹(1 / 3)

我最近玩手機,經常看到各種遊戲彈窗廣告,一不小心,就會下載一些,抱著無聊試玩的態度,玩了一個,不好玩,就把那些都卸載了。

都是經典的刺客,坦克,法師,射手,和一個忘了是啥的五人隊伍了。

我揉揉有些失神的腦袋,最近經常忘記各種東西,可能腦袋在幻想著什麼,下一秒,就會想:我剛剛在想什麼來著?想著想著,我自己的名字也想不起來了,隻能把自己的照片添加自己的名字當手機壁紙,以防止忘記我是誰,不過好像不管用,我常常也會忘記手機壁紙的人其實就是我。

也會分不清楚我呆在的世界,是現實,還是夢境,亦或者是我的想象。

說白了就是,現實,睡覺做夢,睜著眼睛瞎想,這三個罷了。

這不,我又瞎做夢了。

(一個分割線)

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好像在夢幻森林一樣,不過,這森林,夢幻裏透露出了一股遊戲風景的屏幕感.......啊不.....卡幀的感覺。

我很迷茫,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在這裏,但感覺這裏很親切,就好像,這裏的一切都是為我而存在?

即:有人為了我,而創造了這裏,這裏和我息息相關,這片小世界沒了,我也會消失。我消失了,這個小世界還在,不過,會變成隻有植物和小生物的世界,不會誕生有智慧的生命,永遠都會是鬱鬱蔥蔥的森林的模樣。

很奇怪的感覺,不過我好像失去了一切的記憶,隻能憑感覺活著,就好像我剛剛出生似的,這就更奇怪了。

作為一個差生,我知道我答不出這麼複雜的問題,就不思考這個了,轉而思考另一個問題:

我剛剛是在睡覺還是在發呆?我一睜眼就知道我是站著的,就感覺我剛剛好像是站著睡覺的一樣,不過常識告訴我,睡覺是躺著的。

思考了一陣,我決定放棄思考,因為我知道我想不出答案。

我從我的初生地——隻能容下我雙腳站立大小的石頭上下來,(三分之一常規樓梯的台階高度。)往前走。

總感覺這片森林很熟悉,好像見過,而且我也不相信植物自己能長成這樣,也感覺修剪不了成這樣。不過我好像可以試試修剪整片森林?我被我的想法逗笑了。

我跟著路走,前麵是一灘小湖,我也看見了我的樣子和穿的衣服。

怎麼說呢?我感覺,這肯定不是我的樣子,我臉上有一個黑點,現在這個臉,一點瑕疵都沒,自然也沒有那個黑點。我不可能長得這麼漂亮,我也不可能穿這種款式的衣服出門玩,頂多在家穿,絕對不會穿出家門。

我腦子裏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我這也太像遊戲裏女戰士的形象了,加上這紅色的衣服,更像了,好神奇!

這麼好看,我得多看看,漂亮的美女,誰不喜歡看呢?況且,這個美女好像就是我,我看我自己,我肯定沒意見,我願意叫我看啊。除非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叫我別看了。不過我覺得沒可能,這個身體就是我自己的。

不知道我對著我的倒影看了多久,感覺我就差對著我的倒影流口水了,畢竟都看癡了,看到失神,忘記思考。

突然有個穿一身藍的男刺客樣子的人拍了我一下,我不知道他的身份是什麼,但感覺很親切,我的腦袋想著可能的關係有:爸爸,哥哥,弟弟,朋友,閨蜜,戰友。

不過我覺得他和我可能是親人關係,不然我都失憶了,為什麼還感覺我和他很熟的樣子?

哥哥弟弟首先排除,因為我隻有一個妹妹。爸爸也排除,我覺得我爸爸不會這麼中二,穿這種像是遊戲人物的衣服。閨蜜也排除,因為我一個閨蜜也沒有。戰友也排除,我從來沒有打過架,遊戲裏,能單殺的我都是單殺的,必須要求組隊的任務,都是心血來潮時,大世界匹配的,匹配完,各跑各的,也不會加好友。至於朋友,我朋友很少,我不記得我有藍色衣服的朋友,還...我看不清他的臉,感覺一直被霧遮著,不過我感覺他長得應該也很像遊戲角色一樣好看。

我的總結是:我和他沒關係。

我的感覺是:我和他的關係是至交,他不會害我,還會保護我,是我很好的朋友。不過他很擅長騙人、哄人等。(就好像是好感度爆表)

他說:你又在發呆嗎,我找你的時候,從樹上看見了前麵不遠處有一座廢棄的城防,我們要比賽看誰先跑到那裏並爬上城牆嗎?

他的聲音很好聽,很溫和,像是具有親和力的少年音,如沐春風,聲音好像有一點點穿透力,屬於聽一遍就能記住他剛剛說的是什麼話。

感覺聽聲音就能想象出他是一個有禮貌,很隨合,很熱心,有自己的獨立想法的人。但感覺告訴我,他的好,隻對我,對其他人,可能就不會這樣,或者還會有一點點偏激?我被我的想法嚇了一跳。

我說:好呀,我最喜歡到處跑,看風景,玩遊戲了!我數到三,就一起跑,看誰先跑到終點,誰輸了,誰就....(我怕我會輸,也怕我會贏,就思考了一下。)誰就說自己認為附近最好看的植物是哪株。可以嗎?

他說:比賽,當然要有彩蛋才有意思,這樣才有意義,體現出它的價值。況且,是和你比。##的終章。

又來了,我為什麼不能聽見那些話?他說那些話時,我感覺我精神恍惚,記憶力變差,還會發呆。他到底在說什麼?

我數到二,就已經開始跑了,他是在我數到三才跑的,我違反了遊戲的公平性。

我還在得意洋洋地為自己搶跑,搶占了先機而高興,一邊在空中蕩藤蔓,一邊很自信地說:“我都搶跑了,這次肯定會贏你。”

說完後,我也愣了一下,這話怎麼感覺我就沒贏過他,而且我為什麼會搶跑?這不太像我會做的事情,不過對於我很好的死黨朋友來說,我是會這樣做的,不過我對他不熟,但感覺我應該和他很熟,這樣很矛盾。

想不通,我就不想了。

他有些無奈,說:“就算我讓著你兩步路,也相差不了多少距離,所以結果是差不多的,##結。”

他好像說了我的名字,為什麼我想不起來他給我叫啥?而且我並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有一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了我聽到他說我叫什麼名字。

這讓我更加不安,覺得這個世界不真實,我感覺我好像缺少了什麼,不止是缺少記憶。

最後,我第一個爬上了城牆,不到兩秒,他也爬上來了。

我興奮地說:“我終於贏過你一次了,太高興了,我要喊出我的高興,讓回音也一起分享我的快樂。”

他寵溺又無奈地說:“這次你贏了,我輸了,願賭服輸,我認為這附近,這朵紅花最好看。”

他走到了不遠處最近的一株植物跟前,用手扶著它,讓我分辨他說的是哪株。

我環臂扭頭有些不高興地說:“你這個態度都寫在行動上了,感覺你就是隨便說出了一個紅花,不過,我感覺這裏的植物都很好看,讓我說出哪個好看,我也很糾結。”

他就像寵小孩一樣哄我,陪著我一起探索了這片....對我們來說,毫無危險的森林,看看風景、討論哪個能吃、一起吃蘑菇中毒、一起分享好看的風景等。

夜晚,螢火蟲、植物都發出來微弱的熒光,照亮了整片森林,感覺白天和夜晚的風景,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意境,隻可惜已經沒有體力繼續跑了,隻能原地看風景,不過這一片的景象也很美。

我很想用詩意的散文來誇這樣的風景,可是我並不聰明,想不出好聽的詞來誇,我隻能說出“真美”這兩個字來總結我想給風景賦詩一首散文詩詞的感覺。

我很高興,也很快樂,就好像我擁有了全世界的感覺,但感覺告訴我,這個世界本來就是我的,我不應該為這個而感到高興。我不應該為一個本來就是我的東西一直感到高興。風景是用來取悅我的,該高興的是風景,因為我多看了它們一眼,才賦予了它們好看的這個價值。

這一個感覺下來,我人又麻了,這個感覺,好像一直在破壞我的心情,雖然我知道,這個感覺可能有部分實話,但我又不想相信。

我正在烤肉,他在旁邊看書,書也是藍皮的。看起來他好像鍾意藍色的事物,可他選的植物是紅色,是在敷衍比賽懲罰,還是敷衍我?

畢竟,那個是離得最近的花,可以少走幾步路呢,我該怎麼分辨他的喜好?過幾天好像就是他的生日了,我得在今天把禮物準備好,送給他。畢竟,他是我的好朋友,他陪著我,我很開心,所以我也需要讓我的朋友開心,畢竟,我隻有他一個朋友,而他有很多朋友。

我為他有很多朋友而開心,因為我隻有他一個朋友,所以我知道如果沒有人陪,很孤單,我不僅失憶了,而且他也不住這裏,他有自己的事情,我隻能在這片森林裏,出不去,有一層看不見的結界束縛著我,出不去,他在外麵有朋友,所以他也不會孤單。

我打算向他坦白我失憶這件事,讓他自己做選擇。畢竟,別人也有自己的生活,而且,他在城市安家,我在森林安家。

他遲早不會再來,因為城市才是他生存的地方。

而我,注定隻能被困在森林,如果我放棄了這一片森林,我的這片森林就會枯死。

我喜愛著我的森林,喜歡它的一切,森林保護著我,而我也要守護我的森林,這是我和森林的約定。

而且森林可以阻擋風暴,森林的後方,就是他的城市,森林不在了,他的家就會被風暴摧毀,他就會流浪,而我那個時候,早已隨著森林的消失而消失,也不存在我會陪著他的說法。

所以,不管從哪個角度看,他有除了我以外的朋友,是件好事。他也不可能永遠陪著我。

烤好肉後,我把肉給他說:“肉烤好了,先墊墊肚子,我總不會在我的地盤,餓著朋友,除非你拒絕。”

他笑著接過烤肉說:“我怎麼會拒絕朋友的邀請?況且是你,我的朋友,我把它分成兩份,一起吃吧,女士優先。”

我高傲又帶著戲耍的心態說:“想不到你還會這麼說,不過你放心,這不會食物中毒,本座以前就這麼吃過,還有增幅效果呢。”

說完,我就開吃了,畢竟我並不知道我失憶後的廚藝怎麼樣,萬一我失憶之前很會做飯或者根本不會做飯怎麼辦,我現在的廚藝怎麼樣,他問的話,我編借口騙他,還是說我失憶了這件事?

感覺告訴我,我不能告訴他,我失憶這件事,也不能告訴他我和森林的羈絆,這屬於刻在我基因裏的秘密,這個秘密很重要。

我想的是:他對我的好感度是滿值的,我應該告訴他我失憶了。

我處理完殘渣和痕跡後,有三個看起來鬼鬼祟祟的人過來了,一過來就說:“終於看見人了,這該死的森林,讓我們的團隊迷了路,我們和另外兩人走散了,你們能幫我找嗎?”

我說:“夜晚可是很危險的,不能趕路,入口的木牌沒寫嗎?”

(暫時稱藍色的朋友為刺客吧)

刺客說:“我當時寫上去了,這裏很少有人過來。可能是我都記住這片森林的特性了,從而沒有保養木牌導致風化掉了一些淺顯的字跡。”

他們說:“我們賞金獵人團,在尋找月火鸚這種鳥,它們喜歡在夜晚出沒,而且我們很窮。”

刺客說:“你們都是什麼職業?”

其中一人說道:“我是射手,那位女性是法師,他是坦克。”

法師看起來很靦腆,不擅長交流的樣子,水靈靈的眼睛莫名有種叫做希望的光芒在看著我和刺客。

我莫名感覺這個法師和他們的畫風格格不入,我想拒接他們,可是我在刺客的印象裏,是會答應射手的請求的,畢竟之前也偶爾遇到誤入的幾個人,都在我和刺客的幫忙下,采到了草藥,並且安全送出了。

不過要把這裏的東西送出去,我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可以,這點,也在秘密裏,不能外傳。

記憶告訴我,如果被波爾人知道了,他們總有辦法讓我們付出代價,帶走他們想要的物品,我的族人曾經就是這麼慢慢沒有的。

博爾特人也會抓我們,不過他們是一群瘋子,隻會研究我們為什麼這麼特殊,畢竟我們有不少秘密被博爾特人破解。

我猶豫了一會兒,在射手的語言催促下,答應了。

然後五個人就一起找尋了起來,不過,說是找尋,是射手帶的路,就好像他知道他的隊員在哪,我和刺客隻需要武力上的幫助就可以了。

出了我已經去過的地方,我來到了我還沒有走到的地方,這裏,有很多大蘑菇,看起來不能吃,隻是一個個建築,有房子類型的蘑菇、桌椅板凳型的,下棋型的,之類的。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怪怪的,但說不上來。

然後我看見了馬裏奧遊戲中的蘑菇,蘑菇還成精了,不僅會動,有些還會拿著武器進攻,被打的,正是我們。

我召喚出我的大劍武器,看起來滿滿的安全感,還很堅固。我和刺客都是選擇了應戰。

射手、坦克、和法師,就像是剛成立的冒險團似的,一團散沙,還缺乏勇氣和經驗,所以攻擊主力就落在了我和刺客身上。

射手和坦克完全被嚇到了,慌張地跑沒影了,法師放了幾個水球,也跑了,因為法師她,近乎沒傷害,刮痧一般的傷害,對於我和刺客也是近乎沒有的增幅和治療,所以刺客讓她離開了。

刺客一如既往地會給別人安全感,還令人舒適。

我隻會用大劍攻擊,刺客不僅會用劍,還會用弓,法術也通一點。

他每放一個火球,燃燒蘑菇,我也會跟著疼痛,因為我也是森林的一部分,他燒森林,也相當於在燒我,不過我穿的很保守,那些傷,他看不見。這個秘密,或許也在他麵前保住了。不然真的不好解釋這件事。

危險解除,他們三個又出來了,刺客說:“你們沒受傷吧,下次這麼危險的地方,就不要來了,容易丟命。去接簡單任務就好,可以積少成多,勝在安全。”

我想了想,還是沒有說我想說的話,他們的任務是搶的,不能保證任務難度在這個等級是最怎樣的,而且,就在刺客落隊的時候,我聽見了,射手的家人住院,需要繳費。坦克的家人被劫匪綁架,需要贖金。法師是奴隸,被射手租了出來,畢竟冒險總會需要治療法師......

隨著要打的怪物越來越強,我越發吃力了起來,他們的隊友,也沒有找到,我猜肯定找不到了。我也覺得疑惑,我感覺我的森林不會出現這些暴躁的生命,我的森林基本都是和平狀態,不會出現攻擊性這麼旺盛的生命,森林雖然有守護神這樣的戰力更強大,不過守護神不會輕易出手,而且還會講道理。

這些怪物根本就不會講道理,也不會說話,更沒有嘴巴。

場麵越來越混亂,射手不僅把坦克拉過來擋傷害,法師也被拉過去擋傷害了,為了她們不會死,我有意無意地保護著法師。

畢竟,我知道法師很珍貴稀有,高級的法師,很強大,至於法師是奴隸,可能是她家世代奴籍,沒有資源培養她,隻能賣命賺資源培養自己,到達一定程度才能被消掉奴籍。

怪物消滅完了,射手他們也都活著,我受了一些傷,刺客受了重傷。

我印象裏,刺客比我厲害,哪怕我死了,刺客也僅會受了點擦傷。差距就是這麼大,這也太奇怪了。

刺客倒在我麵前,不過他是往我身上倒的,倒的時候已經沒氣了。

我接住了刺客,不過因為我也沒有什麼力氣,所以我被慣性帶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