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呢？”
“現在的他總感覺有些避開我，說話的神態語氣什麼的也不太像他了。”
“婷婷，人都是會改變的，在黑暗中，人難免變得緊張。沒事的，也許過幾天他就好了。”
“不，不是那樣的，如果隻是緊張，我知道的，我現在甚至不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許他用超能屏蔽了你呢？也許他不想讓你知道他在想什麼呢？婷婷，隨便進入別人的思想是不禮貌的。”
“可是為什麼呢？”
“就像你有些小秘密不想讓人知道一樣，他也想保守他的秘密啊！”
“哦！可是還是感覺很奇怪。”
王婷婷停止了說話，耶門暗鬆了一口氣，實際上在船上與江二毛分離時耶門就製造並扮演了一個幻影江二毛，讓王婷婷以為江二毛隨隊而行。因為耶門知道如果不這麼做，王婷婷絕對會留在江二毛的身邊，因為她的哥哥也在蛹裏麵。
耶門知道自己需要王婷婷，有王婷婷在，耶門的幻覺攻擊變得更加高效與省力，她就像耶門精神攻擊的增幅器。然而，一個幻覺需要用更多更真實的幻覺來維護，耶門不得不隨時在江二毛和自己的角色裏互換，耶門創造的形象絕對逼真，但是他表演不了真實的江二毛，因此他隻得盡量避免自己控製的江二毛與王婷婷對話。盡管如此，仍讓她起了疑心。
長期扮演另外一個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的過程是痛苦而低效的，並且王婷婷起了疑心，如果她進入其他人的大腦尋求答案，就被揭穿了。耶門決定製造一個江二毛因不可抗力離開的幻覺，一勞永逸的解決這個問題。
“不需要太強的故事性，隻需要讓幻覺江二毛在這次的任務中喪生，模擬一具冰冷的屍體就能讓她死心。不，這需要其他人的配合，一旦我告知讓他們配合，他們就會想，王婷婷就會知道。如果我用全套幻覺呢？用幻覺扮演所有人，在所有人出去的這一上午，讓王婷婷經曆江二毛中午回來死亡，然後安葬的過程，最後接受現實，對她而言的現實。”
“不，仍然漏洞百出，我不可能時刻把精神放在她身上，彌補隨時可能出現的漏洞，對於其他人而言這個計劃有效，但是對於她來說，發現真相隻是時間問題。一旦她發現我基本上就永遠失去她的信任了。沒辦法，隻得使用毫無破綻的方法了。”
“婷婷，有件事我用幻覺騙了你。現在的江二毛是我模擬出來的幻覺。”
“我知道了。”王婷婷點了點頭，認真的看著耶門。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剛才。你想得沒錯，我的確會在別人腦袋裏尋找真相。”
“那你怎麼想的？”
“我原諒你。在你決定說實話的時候我就原諒你了。我知道你並非純粹的出於私心才這麼做。其實，你一開始的判斷就是錯誤的。在船上，你不需要給我任何幻覺，我就會跟你們走。”
“為什麼？你跟江二毛不是關係很好嗎？還有你的哥哥也在那裏。”
“在船上我已經感覺不到我哥哥了，船上的蛹就算活著，最後出來的也不是我哥哥了。”
“那你為什麼不用你的能力說服他？”
“如果那時我能接觸到事實，我會說服他跟大家一起來。”
耶門無語，半晌道：“你要去找他嗎？”
“不”
“為什麼？”
“江哥哥對我是很好很好，但是對別人卻很差。你對我沒有他對我好，但是你對所有人都很好。他想過很多次要殺你，而你雖然防備他，卻隻有一次想過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