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那片被她吞掉的“雲”了。
黃雯菁見沒有得到期待的回應，於是不死心的她，又作死般的小心翼翼的問道：“據我所知，祈禱是需要禱詞的，太虛閣下您能將禱詞告訴我們嗎？”
“嗬，沉睡了太過久遠的歲月了，許多東西，我都已經不記得了，比如接下來我要說的這些禱詞，都是我的眷族們編寫的，至於它們到底還有沒有作用，恐怕有待你們二人自己去驗證。”
濃鬱的黑霧裏傳出的幽幽聲調，既平淡又深邃，像近在耳邊，又像是隔了很遠。
黃雯菁與德普聽完呂真的話，齊聲說道：“這是我們的榮幸，尊敬的‘太虛’閣下！”
“你們聽好了。”
“一切的起源。”
是古赫爾墨斯語？
聽到這樣的特殊語言，黃雯菁呼吸一窒，內心顫抖，思維像上了漿糊。
但是，很快她便反應了過來，想起了現在她自己最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於是，黃雯菁立刻收斂起了所有的雜亂思緒，繼續默記下麵的禱詞。
“萬物的歸墟之地。”
“盲目與癡愚的起始。”
“狂熱與崇拜的潤土。”
“理智與瘋狂的枷鎖。”
“黑暗與光明的主人。”
“我，祈求您的幫助。”
呂真一句一句的以古赫爾墨斯語將自己剛剛想到的所有的禱詞念了出來。
這些禱詞是他剛剛結合之前那朵已經被黃雯菁吞掉的雲所念出的禱詞改寫的，至於效果如何，也隻能讓她和德普二人去驗證了，不過，呂真認為，這樣的禱詞，無論是無法，還是指向性或者格式化都沒有錯誤，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當最後一個古赫爾墨斯音節的回音消失在了黑霧大殿內的時候。
黃雯菁也終於記下了所有的禱詞，隨即她的思維又開始發散了。
隻有那些最古老的神靈才會使用古赫爾墨斯語啊，“太虛”難道真的是古老神靈中的一位？還是說隻是某一位的強大化身？
她到底是哪一位？
那麼，現在的祂一定不是祂的真實麵目吧。
畢竟，“神”不僅僅是神秘學知識與真理的最終點，也是瘋狂與囈語的來源。
不可直視，不可觀想。
與黃雯菁不同的是，德普並不明白這種用古赫爾墨斯語念出禱詞的意義，也不會說古赫爾墨斯語，可是他又不敢說。
於是，他愁眉苦臉的朝著旁邊第四張椅子上的黃雯菁小聲嘀咕道：“‘太歲’小姐，你能再教我一遍那些禱詞嗎？我完全沒聽明白！”
德普的聲音打斷了黃雯菁的思緒，她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有地址嗎？我把禱詞用注音的方式，寫好了寄給你，嗯，順便我會再給你一本用宇宙通用語寫成的書籍，專門記錄了一些古赫爾墨斯語的對照注音版，相信我，科學到了如今，像這種古老的紙質書已經不多了。到時候我會用‘卡爾克薩基金會’旗下的商船代為寄送，信譽可以保證，絕不會丟件。”
黃雯菁的話讓德普笑臉上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不過很快他又舒展了開來。
隻見他想了想笑著說道：“好像在黃金城地下河道的碼頭位置有家名叫‘卡爾’的包裹寄送點。你可以寄送到那裏，就用我們的代號來稱呼！”
“那倒是個不錯的提議，就按‘辰’你的意思來！”
一直在聽兩人對話呂真，有些天馬行空的想到：如果他們也可以將東西帶進帶出黑霧大殿，或許以後，我也可以嚐試一下，充當異星球驛站老板的角色。
他看了眼懷裏的銀製懷表，被黑霧包裹著的嘴角微微上揚，然後淡淡的開口道：
“今天的集會就這樣吧！下周日的零點，請找到合適的地方，我會在宮殿裏等待著，請繼續述說你們的故事。。。。。。”
覺得差不多了，呂真便開始逐客了。
不待黃雯菁和德普兩人再說些什麼，便直接送兩人離開了黑霧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