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真掃了一眼這一層的大廳,對麵正對餐廳的位置,也有一扇同樣的雙開大供門。沒有猶豫,他徑直走了過去,擺出了標準的防禦姿勢,用手中的黃銅鑰匙打開了這扇門。
想象中的危險並沒有發生,門後依然很安全,這是一間與餐廳截然不同的房間。
房間左右兩邊靠牆的位置整齊的擺放了許多精致的開放式衣櫃,地麵是磨平的青石地磚,牆壁上貼上了繪有某種花朵形態的牆紙。一步步往前走,衣櫃裏依然留有一些印有“黃衣教會”徽章的兜帽長袍,長短不一,顏色各異。
整個房間裏唯一與餐廳一樣的是裝飾是頭頂的那盞怪異燭台。
這裏應該是信徒或者說教眾換衣的地方。
呂真心裏猜想著。
走到房間的盡頭,左手邊的位置有一扇已經打開了一半的小門。他試了試推門,但是推不開,感覺應該是被什麼特別大的東西給堵住了。從打開了一半的地方往裏看去,滿地都是倒塌的石板碎粒,各種木桶,大型刀具,鍋盆,以及一些食物腐爛的氣味。無一不說明這扇門後麵,曾經應該是這間古堡的廚房。再次把房間內看了一遍,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那些兜帽長袍,在確認這裏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發現後,呂真回到了大廳。
沿著華美的地毯拾級而上,他很快站在了二樓的露台上。
轉身看去,二樓上的那些厚重金屬欄杆,從露台的位置向左右兩邊伸展了開來,再到遠處交織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0型的走廊。走廊上,刷了黃色塗料的牆壁上,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盞沒有點亮的燭台。而正對著二樓露台的牆上是一幅布滿了整個牆壁的壁畫:
一名正麵朝前的黑色兜帽的蛇人,雙手和蛇頭緊緊貼匐在地麵,右手捧著一本皮質書籍,左手拿著一柄法杖。在他的周圍是同樣的姿勢的一群蛇人,有些身穿盔甲腰掛武器,有些身穿各色兜帽長袍,手中拿著法杖,密密麻麻的人群聚集在了一起,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一座描繪的十分美麗城市。
從左邊的走廊上去,不多時,一扇黑色的金屬門出現了,門的上麵是一個普通的蛇人雕刻。一路上,呂真遇到的這種門都是沒有鎖住的,果然,這次也沒有例外。
呂真打開門,然後一條新的走廊出現了,在走廊的盡頭則是一扇新的大門。而走廊的左邊好像是教眾休息的地方,擺放了許多木製高低床鋪。他走了進去,又尋找了半天,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
蛇人難道除了教宗,其他人就沒有記錄的習慣嗎?呂真扶額歎息。
來到那扇新的房門前,令人奇怪的是,這扇門外麵好像裹了一層黑色的皮套一般,沒有鑰匙的插孔,沒有把手,而門的中央有一個書本大小的凹槽。
該死的,這怎麼開?
呂真開口罵道,隻是很快腦海裏靈光一現,他想起了什麼。
不對,等等!
呂真從包囊裏取出了那本黑色的皮質書籍,小心的將它塞進了門上的凹槽裏。就在那本書嚴絲合縫的塞進去的時候,門上的表麵發出了令人炫目的光芒,光芒消失後,門的左右兩邊如同交錯的牙齒一般,像兩邊縮了回去。
房間裏的地上鋪滿了柔軟的皮毛毯,正對門的位置是一木製書桌和一把木椅,背後的牆上是那隨處可見的“黃衣教會”圖案。
書桌的左邊是一張大床和一個空空如也書架,而右邊則是一個鑲嵌式的暖爐,爐膛裏幹幹淨淨,好像沒有用過似的。暖爐的上方掛著的一隻獸角製成的號角以及兩把交叉放置的長劍。
呂真先是看了看左邊的書架,上下尋找了一遍,令人驚喜的是,他竟然在最下麵與地麵的空隙處找到了一卷幻夢境曾經的地圖。雖然對於現在也許並沒有什麼用,而且也不知道地圖能不能帶出幻夢境,並且下一次進來,地圖也不一定就在身上,但是在呂真看來,留著總不是壞處。接著他繞過了書架,雙手扶著木椅,坐到了木椅上。
桌子的左邊的放著一盞燭台,而右邊則是放著一瓶墨水,墨水瓶打開著,裏麵插著一隻白色的羽毛筆。拉開書桌的所有抽屜,呂真又找到了一本薄薄的皮質封麵的本子,帶著三分驚喜七分期待的心情打開了它。看過之後,結果不算好也不算壞,壞的是這隻是一本普通的工作說明,並沒有記錄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好的是呂真知道了古堡房間布置以及地下石門和墓園的打開方法。這個房間原來便是曆任教宗休息的場所。古堡的這棟主樓除了他已經探索過的房間外,隻剩下廚房後的地窖、二樓對麵的材料室以及墓園了,而一樓通往鍾樓以及別的存放鎧甲、武器、法杖的副樓的大門已經被倒塌的建築堵住,這是沒法過去的事了,這讓呂真暗道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