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名叫伊芙琳教宗所自述的結尾,也與眾不同,隻見她這樣寫道:“新曆1902年1月5日,主人說祂的信徒又增加了不少,這讓祂對我的才華非常欣賞,能得到我主的欣賞,這讓我有點激動,有惶恐,有點受寵若驚,有點語無倫次!哦,天呐!今夜我將乘坐渡船通過古堡下的地下河,前往主人的地下寢宮,也許,我就不會再回來了吧!那麼,下一任教宗便是伊。。”
呂真又往後翻了翻,看了看腳下的骸骨,又看了看那扇高大的石門陷入了沉思。
除了第三任教宗伊芙琳不一樣之外,其他每一任教宗都與第一任教宗伊思爾,第二任教宗伊布一樣,每一卸任交接的時間也是他們信仰的神到來的時間,而每一篇自述的末尾幾乎都用上了類似“豐盛的晚餐”、“靈魂的舞蹈”、“狂熱的獨白”之類的詞語。而最後一任教宗應該就是腳下的這具骸骨,可他是怎麼死的呢?那扇石門後麵的水聲應該就是伊芙琳所說的地下河。通往神靈的寢宮?如果能夠過去,真的是值得期待的一件事。
拋開雜亂的思緒,呂真將手中的書翻到了最後,隻是讓人無法理解的是,書上除了一個第九任教宗伊蘭迪和末尾的一句“最後的狂歡”外,中間的文字似乎被誰給抹掉了,留下大片空白。
是誰抹掉的?為什麼?那空白的部分到底記錄了什麼?
探索越久,心中問題越多,呂真頓感頭痛,長久的糾結永遠不可能存在於他的人生詞典裏,站直了身子,他決定去古堡的其他地方調查一番,看看有沒有什麼別的什麼發現,而且手中不正好有一把線索明顯的黃銅鑰匙嗎!
呂真提著蟲刃從山縫中回到了來時的大理石台階,他身後再次被厚厚的白霧籠罩了。沒過多久就回到進入回廊的那扇鐵門,他沒有急著回到餐廳,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他還是打算先再沿著大理石台階去上麵看看,這也許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發現。
同樣是濃厚的霧氣,在往上攀爬了大約一百多層台階後,呂真終於到達了大理石台階的最高層,然而眼前的道路卻又被一道雕刻有拜亞基圖案的鐵柵欄給攔住,柵欄外白霧翻騰,看不出一丁點的其他痕跡。他本打算嚐試著驅使黑蟲透過縫隙去白霧深處看看,到底有些什麼,但是黑蟲仿佛是力量有了透支,紛紛回到了他的體內,對他所有的呼喚都置若罔聞。
呂真暗道:糟糕,這下麻煩了!
於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他將那一把繪製有拜亞基圖案的黃銅鑰匙掏了出來,然後將其緩緩插入了鐵柵欄中間的孔洞內。“哢哢”兩聲,鐵柵欄的鎖被從裏麵打開。
稍稍猶豫了一下,呂真還是走了出去。而當他走出去的一瞬間,濃厚的白霧卻一下子稀薄了許多,以至於所有的一切景色差不多可以一覽無遺。朝前看去,眼前的這個地方應該是古堡靠近山體的一個平台,而另一側的山體則有明顯有被開鑿過的痕跡,露出了一條羊腸小路,再往深處看,許多黑色的小點,若隱若現,或許是離得有些遠了,看不真切,得走近了才能看清。
隱隱約約,呂真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呼吸,僵硬的轉過頭顱,一隻比雕刻更具有衝擊力的怪物就趴在他頭頂的古堡尖塔上,一對展開約八米的蝠翼裹住了古堡的塔身,如鼴鼠一般的頭顱緊閉著雙眼聳拉在蝠翼上麵,一對細小的似人類畸形手臂的上肢勾住了塔尖,而另一對約兩米多長如禿鷲利爪一般的後腿緊緊的抓住了平台的邊緣,兩隻粗壯的鎖鏈從古堡靠山體的一測牽出,緊緊的纏繞在它的後腿上。那布滿了腐肉的孔洞,在白霧的刺激下,不時的竄出一些蠕動的觸須。
如果不是它偶爾甩動的尾巴,應當沒有人認為,眼前的這隻怪物竟是一隻活著的拜亞基!
呂真忍不住喃喃道:“怎麼那麼像大號的報喪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