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一三五七九,我去找你。每逢二四六八十,你來找我。哈哈哈......”慕容曉曉拉著黎茵的手,大搖大擺朝著光源走去。
既然這裏是公主府,那就也是她的家,她為什麼不敢大搖大擺呢?
轉過後園的照壁,數不清的燈籠豁然出現在慕容曉曉眼前。
公主府內本就有高有低,有湖上長廊,有殿宇飛簷,各色的燈籠依著地勢,相聚成景。
湖上長廊兩側,宣紙糊的燈籠整整齊齊,有些寫著一首詩,有些寫著半闕詞。黎茵甚至特意留了幾個空白的燈籠,給慕容曉曉揮墨用的。
殿宇的飛簷下,碩大的燈籠蔚為壯觀,高高掛起,與天空中的圓月爭輝。
枝頭上,鮮紅色的精巧小燈籠星星點點,像豐收的果園,也像靜止的煙花。
前庭正中央,幾百個水桶狀的淡色花燈,一層一層疊成高塔。遠觀是漸變色的瑤池仙閣,近觀是流光溢彩的擎天巨柱。
所有角落,處處散發著用心營造的氛圍。
“怪不得這些天總也見不到你,原來是躲起來,準備這些了!”慕容曉曉圈住黎茵的脖頸,把自己像佩飾一樣,掛在她的身上。
“回房?”黎茵輕聲問道。
“回房做什麼?”慕容曉曉明知故問。
“回房嘛......當然是燭下......對飲瓊漿......”黎茵顧左右而言他,勾著呆雁親口說出求歡的話。
“那飲完瓊漿呢?”呆雁不準備上鉤。
“飲完瓊漿......就讓小鬆子送你回府!”黎茵自己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可是你說的!”慕容曉曉虛張聲勢。
“你求我,我就讓你今晚留下來!”黎茵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 我......求......你......留我下來......侍寢!”慕容曉曉模仿著黎茵昨天求自己時的語氣,言罷不甘心,也補上一句:“今天晚上,我也會讓你求回來的!”
燭光下,半透明的瑪瑙盞中,葡萄美酒映出格外蠱惑人心的暗紅色。
香氣氤氳,從慕容曉曉的鼻翼散進大腦,麻醉了她方才的興奮,讓她很快便安靜下來,隻顧得上欣賞黎茵咽酒時,喉嚨的起伏。
酒味回甘,從黎茵的喉嚨落入心房,釋放出她安奈多日的欲望,讓她很快便躁動起來,眼神流轉於慕容曉曉那些隱於衣下的肉體曲線。
“今天早上應該聽呆雁的話,此刻......我覺得這些衣服......甚是礙眼......遮住了我想看的......”
黎茵撩撥的言語來得毫無征兆,慕容曉曉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閃爍,嬌羞至極。
再喝兩盞,黎茵隱約感覺自己臉頰有些發燙。一個美妙的主意竄入她的腦中......
從梳妝台裏,取來一把漂亮的小剪刀,行至慕容曉曉身後,黎茵笑得有些邪魅。
“我可以剪開你的衣服嗎?”黎茵的聲音像蛛網一樣,裹著身下之人的心,黏得她無法拒絕自己的任何要求。
“你想剪哪裏?”慕容曉曉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渴望被剪開的味道。
黎茵手中的剪刀,沿著慕容曉曉的香肩緩緩劃過,似在籌謀著什麼。
正當慕容曉曉以為後背的衣服會被剪開時,冰涼的剪刀貼著她右耳後最敏感的皮膚滑入衣服,順著頸動脈一路盤旋向下、向左,小心翼翼的朝著左胯骨剪去。
剪刀所到之處,冰涼的金屬觸感,伴著黎茵溫熱的指尖觸感,讓慕容曉曉頃刻間進入迎接一切的狀態。
當剪刀從衣服中鑽出來時,慕容曉曉左半邊身體幾乎袒露殆盡,右半邊身體半遮半掩。
黎茵細細欣賞著自己這一剪刀雕刻出的傑作,嘴角漾起下一剪刀更過分的意圖。
推開桌子,跪於慕容曉曉膝前,從地上拿起裙擺,一寸一寸的向上剪去。還是那番冰涼金屬與溫熱指尖相互交疊的觸感,腳踝、膝頭、腿內側,緩慢的淪陷,徹底的袒露。
這次,剪刀的盡頭是慕容曉曉胸前最後一寸衣料。隨著這寸絲綢的斷開,慕容曉曉被一股強烈的欲望感裹挾著,浸透了臀下的衣料。
“抱我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