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搖搖頭，“不是啊，我老婆好像被人殺死了。”
捕頭把手背在身後，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可不是好像，那就是事實。胖子，屍首在哪兒呢？”
張大膽眉頭皺成一團，滿臉愁容：“就是找不著屍首哇！”
捕頭眉毛一揚，“喲？還毀屍滅跡呢。”張大膽嚇得直擺手，“誒？沒有沒有。”
他邊說邊往屋裏走，“那你有什麼證明？案發的時候你在哪裏？”
“我在……”張大膽話到嘴邊，突然想起譚老爺的交代，趕忙把嘴閉上了。
“說。”張大膽突然靈光一閃，“我在福伯那吃豆腐腦。”
似乎早猜到他會這麼說，頭也不回地對屬下吩咐道：“去把福伯帶來。”
“是。”“是。”
趁著官差出去找人，捕頭在屋裏四下查看，突然看到一個血掌印，眉毛一挑：“胖子。”
張大膽趕忙走上前，捕頭抓起他那紅紅的手，左瞧右瞧，眼神還往牆上瞟了瞟，說道：“來，對一對。”
張大膽把手往上比了比，“對不對啊？”
他仔細看看，“一模一樣。”
捕頭右手沾了些血，反複摩挲，“不用說，這也是你的。”
張大膽想起了破門而入的情況，麵露愁容，“我想是的。”
捕頭老神在在地點點頭，“嗯。”最終得出一個結論，“胖子，你殺了你的老婆，把屍首搬進廚房，準備來個灶底藏屍。可是你辦不到，那你就把屍首從窗口搬出去。”
張大膽一臉驚訝，“啊？”不是，你，我。
捕頭眼神一狠，“說！你殺你老婆的動機是什麼？仇、恨、情、財，你隻要回答其中的一個字。”
他瞪大眼睛，“我沒有！我跟我老婆不知道多恩愛。”
身後的兩名官差其口問道，“有多恩愛？”轉身把三看戲的人往前推。
“你快說啊！”“說啊！”“快說啊！”
兩個男子一起把婦人推上前，她對著捕頭尷尬地點點頭，“捕頭大人，他們夫妻兩個，成天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倆人附和道，“前兩天張大膽還用刀砍他老婆呢。”“是啊。”“還有…”
捕頭揮了揮手，“夠了夠了，出去吧。”
三人一聽不等官差催趕便頭也不回地離開。張大膽欲言又止，“我…”
“福伯到。”兩名官差扶著老人走來，“福伯他中了風了。”
捕頭站起來，朝胖子走去，邊走邊說：“你最後的機會就在他身上。”說著手指向了福伯。
張大膽一聽急忙走向老人，“福伯，謝謝你告訴捕頭大人，我今天有沒有到你那吃過豆腐腦？”
福伯歪著嘴說不出話來，“福伯，真是讓你急死了！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中風？！你再不說，我就死定了！我求求你福伯，你說話啊！”
捕頭手搭上胖子肩頭，沉聲道：“胖子，你幹擾證人，此舉無異於妨礙司法公正。”“我沒有。”
“你不能說話是吧，來啊，拿筆墨來。”捕頭對著手下吩咐著。
捕頭好心地把毛筆沾滿墨汁遞給他，“呐，你隻要在紙上寫明他有沒有去就行了。”
福伯顫著手憑借著記憶在紙上一筆一劃地寫著。
張大膽死死盯著紙，不自主地小聲期盼，“有，有…”
在最後兩筆的時候捕頭直接抽走，那兩橫寫在了下一張紙上。
捕頭拿著紙，挑了挑眉，“有字少兩橫等於沒有，你還想賴！”“來人，抓走！”
“是！”
兩名官差上前抓住張大膽，不管他如何掙紮，還是將他拖出了屋子。
“冤枉啊！冤枉啊！”
捕頭一揮手，“證據確鑿，先押入大牢。”
張大膽就這樣被帶走了，在那個時代就是這樣的迂腐，貧民百姓的命甚至不如豬狗牛羊…
—A—L—W—A—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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