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黃昏。
一個女人蜷縮在山洞裏,額角鮮血淋漓,一條猩紅的口子從她得左臉一直延伸到嘴角,可即使是這樣也掩不住女人清塵絕豔的美貌。
身上的白色魚尾婚紗滿是被鞭子抽裂的大大小小的口子,鮮血不斷地往外冒,下擺也破碎不堪,早已看不出原型。
三天的虐打,並且沒有食物,三天裏唯一進到嘴裏的東西還是海水。時婉璃現在十分虛弱,她能感覺到自己快死了。
雙手都被鐵鏈銬著,鐵鏈一直延伸到山洞外。
背後的洞口透來夏日的餘暉,印在女人的身上有種別樣的淒美。
這是時婉璃逃婚的第三天,一盆腥鹹的海水毫不留情地潑在時婉璃的頭上。
“喂,小賤人,你給我醒醒。”海水流過傷口,時婉璃又被生生疼醒。
她艱難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銀色的高跟鞋,抬眼望去是一件漸變藍的魚尾禮服,上麵鑲滿了碎鑽,雖然浮誇,但實在美麗。
可惜,時雲那張醜惡的嘴臉根本配不上這件禮服。
蒼白的唇瓣勾起一抹輕挑的弧度,“妹妹,你就這麼不自信嗎?來看我還穿得花枝招展。”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也不看看你現在狼狽的樣子。”
時雲拿著一麵鏡子,自戀地撥弄著自己的頭發,“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還想跟我比,就算你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的,無父無母的野種!”
時婉璃根本不想理她,又閉上了眼睛。
沒有得到回應,時雲氣急敗壞地開口“把她的頭給我抬起來!”
一直站在時雲身後的男人,從黑暗裏走到時婉璃身旁。
毫不紳士地一把抓住她烏黑的長發,往下拽,強迫她仰視時雲。
時雲蹲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將鏡子舉到她麵前,“來,睜大眼睛看看,以你現在的樣子,你覺得厲北瀟還會喜歡你嗎?蠢貨。”
說罷,她的大拇指又在時婉璃嘴角的傷口上,狠狠地碾動。
“啊!\"時婉璃疼得下意識發出痛呼。掙紮著別過臉。
在看清身旁的男人之後,她自嘲道“對呀,你也跟他是一夥的,我居然這麼久都沒有發現,我真蠢。”
“是啊~這麼久了,”白逸凡陰柔的臉上露出一抹嫌棄與嘲諷。
“你不會以為我真喜歡你吧,要不是雲雲求我我才不會陪你演戲,就你一個私生女,也配進白家的門?”
“逸凡哥哥,別這麼說,她呀,根本不是我父親的孩子,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真是跟她的媽媽一樣賤。”
說著,時雲便扭動著腰肢走到白逸凡身邊挽住他的另一隻手臂。
有意無意地將自己的波濤往上貼,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
無疑,這樣的行為極大的滿足了男人的自尊心。
為了迎合時雲,白逸凡又狠狠拽了一下時婉璃的頭發。
逼迫她看他們親熱,“嗯~淫男賤女,你們確實很般配,放心,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時婉璃無所謂地開口,並甩給他們一記白眼。
“沒教養的小賤人!”時雲氣憤地舉起手臂,準備給時婉璃一巴掌。
“砰~砰~砰!”,一陣槍聲響起,最後一顆子彈打在時雲旁邊的岩壁上。
時雲慌亂地甩開白逸凡的手,白逸凡眼中閃過一絲不爽,不過很快便掩飾掉了。
時婉璃猛地睜眼,一個高大又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時,瞳孔微微放大,是他!
厲北瀟身上還穿著婚禮當天的黑色襯衣,隻不過現在襯衣已經在打鬥中崩開了幾個扣子。
隱隱露出了他健碩的小麥色胸膛,而象征著新郎身份的胸花也還在襯衣上,隻不過耷拉著腦袋,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