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刃深呼吸後緩緩推門而入,一腳剛踏入,陣陣聒噪與喧囂震驚如刃尖耳,還有那映入眼簾的熱鬧場麵,這簡直和外麵的世界截然不同,奇怪,太奇怪了。
“尹庫兄,我想好了,我同意進皇宮,不過,你得保證把那筆錢完整送到我兩個女兒手裏,否則,我死也不放過你!”酒館角落,一位滿臉胡子、被歲月滄桑了光陰的中年男子起身猛拍桌麵,堅毅眼神自落在對麵男人身上後就沒放下,全身上下還充斥著“我想好了,決不後悔”的氣場,看他那樣,似在做生死告別。
“莫兄,你別激動,有什麼話好好說。再說,你這樣,看著多嚇人呐。”若非家裏窮得揭不開鍋,他怎會答應那種要求,好不容易活下來的,誰又願意趕著送死呢,可若不答應,餓死他事小,連累兩個女兒事大,他不甘心,才來此告知這裏的管事—伊庫,告訴他自己的決心。
稱滿臉胡子為“莫兄”的中年男子則是一位皮包骨的光頭男子,也就是這位莫兄所提到的酒館管事,伊庫。這會兒,他正打量著眼前滿臉胡子的莫兄,不知在考慮什麼。
“就是,決定就決定,這麼激動幹嘛?”光頭男子身後的手下附和著說道。
另一酒桌上,“痛—痛—痛!關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發誓,我發誓!”抱頭求饒的男子瑟縮著身子,就怕自己的債主再次吩咐周圍的手下打他,那些曾經的加上今日的事,對他造成了太大傷害,龜縮在巨大陰影下的他,孤立無援,那些陰影於他來說,揮之不去。
“小子,膽敢再騙我們,把你送皇宮,滾!呸,真掃興。服務生,來杯酒!”被嚇破膽的小子攏著單薄的衣服,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那凶神惡煞的酒桌,身後,被門外冷風吹起的衣料下,是密密麻麻的傷痕,青的紫的還有結疤的。
感覺,這裏不太友好呢。聒噪的起哄聲接連不斷響起,連轟著如刃耳朵,各種聲音不斷傳入她的耳內,有哭泣聲、嘲笑聲、憤怒聲……還有回聲,噢,這是她聽得頭腦眩暈產生的回聲,這些驚得如刃耳朵嗡鳴直響,粗魯的家夥,能有點禮貌不,如刃從吧台處借了個耳塞,帶上後找了個靠近角落的座位坐下,不等她坐穩,眼前的桌子就被兩個喝醉的家夥給撞了,如刃趕緊起身給他們讓道。兩人左一拳右一拳,打得鼻青臉腫,鼻血直流就是不撒手,周圍也沒人勸架,兩人幹著幹著居然還幹倒了,扭打成一團打得甚是激烈。更有甚者,邊喝酒邊打賭這兩人誰把誰打死。這真的是酒店嗎,有賭博的、欺辱人的還有作惡的。
“帶耳塞?多沒趣,不如和我們玩兒。”隻是恍惚了一下,她一邊的耳塞居然被一個陌生的維克特瑞人給摘了,還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那種,如刃頓時警惕起來,小心保持著距離,眼前,那個她從來就不喜歡的那類維克特瑞人,混子居然還湊近看她,簡直無法無天了。
“沒想到居然能遇見美人,還以為都送去皇宮了,看來,今天是我的幸運日呀。”如刃頓感不妙,明明那人聲音很小,偏偏他說出那話後,酒館頓時安靜了,那位吧台小哥也抬頭看向她。她明明記得自己喬裝了,那麼醜的樣子在這小哥眼裏居然是美人,不知是他們眼光低還是自己沒化到位,總之,她現在處境極度危險,她如熱鍋上的螞蟻般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