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方雨桐再一次被痛疼折磨的精疲力盡,頻繁的流鼻血導致她麵容慘白,月色照的偌大的臥室裏,空曠寂寥,如同一座無聲無息的牢籠。
方雨桐爬下床虛弱打開抽屜,拿出靶向藥和止痛藥,胡亂的倒了幾片,就著水吞了下去,爬回床上,蜷縮在被子裏,
不知道過了多久,傳來開門的聲音,是邵知舟回來了。
“知舟?是你嗎?”
喊他的名字,她內心依然覺得有一股暖流,拖著虛弱的身體下樓。
“你回來了,吃飯了沒?”
她小心翼翼帶著討好的問。
“.....”。
回應她的隻有空氣和沉默
“知舟,我想和你談談...”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是因為身體的疼痛還是因為頻繁流鼻血導致的虛弱。
邵知舟嘲諷的說
“怎麼?又想犯賤的爬上我的床?”
他冷冰冰的走到方雨桐麵前,抬手捏住她的下頜說:
“從你威脅我必須娶你那天起,我邵知舟便發誓,這輩子都不會碰你,哪天碰了你,我醒酒之後惡心的想吐……”
方雨桐渾身一僵,急忙說:“不是的,知行,我是想說我病了”
邵知舟不耐煩的打斷她
“什麼病?能死嗎?”
方雨桐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停住,她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根本停不下來,悲愴的說:
“會死的...”
“哈哈,好啊,你趕緊死,丫丫就能進門了!”
說完這句話,邵知舟再也不看她,徑直走向另一個臥房,重重的關上了門。
腹疼的像是有把尖刀在反複絞,方雨桐疼的跪坐在客廳的地上。
邵知舟透過窗戶冷眼旁觀著這一切,方雨桐向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方家在他這幾年的運作下,上周已經宣布破產了,方雨桐這場苦肉戲不過是想要留在方家繼續享受闊太生活。
她當初驕縱跋扈,用她家族的實力逼他和丫丫分手,如今怎麼允許自己被掃地出門呢。
...
“為了防止病情進一步惡化,必須盡快住院治療。”
方雨桐呆呆的望著主治醫生,恍惚的隻聽到了這句話,接下來就是茫然的看著主治醫生的嘴一張一合,在檢查報告上圈著、點著...
檢查結果顯示,她是白血病晚期。
就這樣不知道醫生說了多久,直到整個世界安靜了,方雨桐沙啞的問
“我還能活多久?”
雖然她雙眼通紅,依然是對著醫生露出一個笑容。
醫生為難的說
“你有家屬嗎?請家屬過來一下”
“沒有...”
方雨桐的眼淚掉了下來,“沒關係,醫生,你告訴我吧,我能接受的”
醫生歎了口氣
“如果能找到配型的話,可以治療並痊愈。”
“如果沒有配型成功呢?”
”積極治療並取得較好的效果,生存期會有所延長,但一般不會超過1年...”
方雨桐淡淡的呢喃
“1年,原來還要痛苦那麼久...”
她知道這病,就像是她和邵知舟的婚姻一樣,永遠也不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