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家待的越久,丁微微心裏愈發著急。
唐黎更像是和他們一個世界的人,她就像個突然闖進來的入侵者,與這裏的一切格格不入。
盡管她用盡了辦法讓自己的行為舉止、言行看起來更像是這座豪門莊園裏的夫人。
可還是有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滑稽。
她分不清紅酒的品類,也不知道衣服色調應該怎麼搭配,更不懂得怎麼欣賞鋼琴曲。
學不會,記不住,那她就想辦法毀了這個莊園裏的秩序,讓它亂起來。
一大早,陸母就大聲嚷嚷著,滿臉驚慌捂著臉、穿著睡衣就從臥室裏衝出來。
“唐黎,你到底怎麼回事!”
她氣衝衝,衝到客廳。
“嘭!”
陸母把一瓶麵霜丟在客廳的茶幾上,瞪著兒媳婦,滿臉怒火。
“你送我的那套護膚品有問題,我過敏成這個樣子,你不會要害我吧!”
她又快速撓了幾下,癢得鑽心,又紅又腫,本來今天上午還約了幾個闊太太打麻將。
“家庭醫生呢?醫生呢?我真是糟心死了,怎麼遇上你這樣的人,不會你貪便宜、買了假貨吧?”
唐黎冰冷的眼神略過陸母臉上的紅痕,不為所動。
今天這座莊園裏所有的混亂、災難,都是陸承奕帶回來的,與她無關。
“媽,我買的都是在商場專櫃買的正品,不會有假。”
頓了頓,唐黎又開口笑著說:“不過,有沒有人在其中搗鬼,這就不得而知了。”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啊?放在咱家的東西,還有人……”
陸母想到最近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昨天下午,她還特意請大師回家算了一卦。
大師說,是她兒子和兒媳婦氣場不合,不適合在一起生活,這兩個人倘若在一起,必定會攪得家宅不寧。
現在看來,還真有些說對了。
陸母心裏盤算著,她得盡快把唐黎送走才行。
殊不知,那個大師就是丁微微提前用幾百塊錢收買好的江湖術士。
唐黎慢悠悠起身,“家賊難防,我在家裏安置了很多攝像頭也不奇怪,正好就拍下來了呢!”
說著,她把吳姨手裏的平板接過來,劃開,找到監控錄像,擺放在餐桌上。
這下子,大家都看清了,是丁微微鬼鬼祟祟進了唐黎的臥室,在那瓶麵霜裏加了些什麼。
“啪!”
“啊!”
陸母這一巴掌打得丁微微暈頭轉向,趴到地上。
“丁微微,你什麼居心,你想害死我啊!”
丁微微眼眶含淚,唐黎居然這麼心機,在臥室裏都安裝了攝像頭,看樣子,她以後處處都得小心謹慎著。
“我沒有,夫人,我隻是……隻是……”
唐黎冷哼一聲,“你隻是想害我,沒想到,陰差陽錯,我把那套全新的護膚品送給婆婆用了,丁小姐,你可真聰明啊!”
丁微微眼裏噴薄欲出的怒火幾乎要將唐黎點燃。
“唐黎,你明知道那套護膚品裏有問題,你還拿給夫人用,你才是最惡毒的!”
唐黎漫不經心,撥弄著指甲,“要不是護膚品出問題,我也沒想到打開監控看看,再說了,那本來就是我幫婆婆買的!”
“丁微微,你自己手腳不幹淨,還想推給別人,我說過我的房間你不許進,你是忘記了嗎!”
說著,她快步走到丁微微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冷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