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的後宮,冷宮之內,居住了一對母女。
母親是被廢黜的嬪妃,小女孩是公主柳如夢。
如夢,這個名字據說是皇帝當年在宴請大臣的時候,正好在聽曲,詞牌名就是如夢令,就順口賜名了。
轉眼十三年,柳如夢已經出落的亭亭玉立,清秀的臉龐,清澈的眼眸,討人喜歡的模樣。
後宮雖然是一個是非之地,但是冷宮除外。
這十三年,冷宮這保護牆,讓她沒有受到外麵的世俗侵擾,是她唯一單純的時光。
“如夢,你去看一看,怎麼這個月發月錢的嬤嬤還沒有來呀。”母親在屋內的床上喊道。
母親入宮以前是一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雖然在這冷宮呆了十三年,但是還是保持著千金小姐的做派。
衣來伸手,每個月的月錢都被她拿去和遊走在後宮的私販換了胭脂水粉。
“好,”柳如夢跑到院牆邊,踮起腳尖,四周張望。
不一會,一個嬤嬤帶著幾個宮女,出現在她的視野裏,她一眼就認出了,這是發月錢的那位老嬤嬤。
除了嬤嬤和私販,她每個月隻有去私塾的時候,才能見到其他人。
雖然這是冷宮,但是作為皇子女,她們也會被安排到特定的私塾去學習識文斷字,以及基本的禮儀。
“母妃,她們來了。”柳如夢向裏屋喊了一聲,就迫不及待的在門口的側門等著了。
母親也走出來,這是她為數不多的出屋的時候。
“慶嬪妃,這是這個月你們的月錢,”老嬤嬤從側門的一個洞裏把東西遞了進來。
慶嬪妃,母親以前的封號。
慶妃打開了遞進來的包裹,眉頭就皺了起來。
“周嬤嬤,這個月的月錢是不是弄錯了?”慶妃臉色陰沉的問道。
“沒錯,”周嬤嬤麵無表情的回答道。
“那怎麼少了?”慶妃很是不悅的道,她們的月錢本來就很少了,現在還要被這個周嬤嬤克扣,那她怎麼能換更好的胭脂水粉?
“我說沒有就沒有,”周嬤嬤不打算在理會她,準備轉身離開。
“站住!你說沒有就沒有?上個月可是要比這多三分之一,你就算是要一點辛苦費,也不至於那麼黑心吧。”慶妃開始發飆了。
周嬤嬤站住了腳,回頭盯著慶妃。
“你當你是誰?還是嬪妃?一個在冷宮待了十三年的嬪妃,你覺得你們母女有機會可以出去?”周嬤嬤陰陽的中帶有挖苦的道。
“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有封號的。怎麼可能那麼點月錢?”慶妃還想爭執一下。
“是的,既然慶妃嫌少,那以後我也就懶得跑你這裏了。”周嬤嬤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老嬤嬤遠去的背影,慶貴妃怒不可遏,把月錢都丟在了地上。
“這老東西。區區一個賤婢,居然敢這樣跟我說話,真是氣死我了。”慶妃在院子裏不斷的踱步,大聲的歇斯底裏。
柳如夢無奈的搖了搖頭,彎腰去撿起地上被母親丟散一地的月錢。
自己這個母親,都十三年了,還是這樣不清醒。
撿起月錢,交給了母親,柳如夢拿起鋤頭,去了花圃,現在這裏種的不是花,是她們一個月需要的作物。
楚國的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俱在,他們在商量一件楚國的大事。
北方的趙國太後,要為自己的兒子選擇一位太子妃,向各國都發出了邀請,希望各國都派公主去參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