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趕到山穀入口的春生一行人瞬間就被眼前的情景驚了,不是因為上空中令人不安的紅光,而是春生居住了十多年的小屋正被一片大火熊熊燃燒,道路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的屍體,走近一看全是之前那名富貴青年的護衛。檢查傷口皆是毫不客氣的一劍封喉,更有許多人就連武器都還沒有拔出就被擊殺。
李晟命人來到一具屍體旁翻了翻,就在翻到一一枚寫著禁字的黑色腰牌時,那人下意識的打了一陣冷顫,隨後急忙搜索其餘的屍體,無一例外的發現了禁字腰牌,雙腳一軟癱坐在地上說道:“還,還真是黑旗,都是三階以上的高手,怎,怎麼脆的跟紙似的。”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已經超出了這群久居樊城的少年內心承受的極限,曾幾何時洗經髓,開靈樞,破五征在這世界上莽出一片天地就已經是他們這輩子難以企及的夢。而現在夢想的世界出現在眼前時,卻發現自己卻完全接受不了這一切。
眾人驚恐的神色被春生看在眼裏,天色大變之時李晟察覺出春生的不安,
春生緊緊的盯著眼前泛著詭異紅霧山穀,內心的不安越來越沉重。
“怎,怎麼辦!”李晟緊張的環顧著四周生怕突然有人襲來。
“走吧,接下來已經不屬於你們能力範圍可以處理的事情了”
春生毫不掩飾說出的話就像是針一樣刺在這群剛剛打下河西街區的強力混混心頭,強烈的自尊心讓他們既答不上話也動不了腳就這麼傻呆呆的站在原地。
“多謝各位帶路,今後.算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多多保重吧”
“你這不找死麼!”
李晟看著正欲前進的春生急忙攔了下來,可是卻因之前失血過多使不上力氣。
“我想過了,你說的對,是我自己一直太軟弱才造成了今天的結果,我不能在這樣自暴自棄的下去。對不起,我一定要去”
春生堅定的拍拍攔在身前李晟,隨後叫來了冬生。而留在原地的李晟看著即將離去的春生二人,心頭上翻過一陣酸意惱怒的錘了自己的大腿。這一錘好像是他想到了什麼,拉住春生說道:“等等!我還有件事要和你說!”
“不用說了,我去意以、、、”
“小五在承京過的不好,幽冥會把她、、你、、、、以後有空就去看看她,她很想你。”
春生聽到李晟的話麵色一怔,一時間有些心塞,思緒一下子就從現實轉到五年前那張滿是淚痕的笑臉上,那個流著淚卻滿是笑容的說自己一定會把自己照顧好的人,原來並不如自己想的那樣幸福嗎?
春生沒有說話,嘴角緊緊的抿起,本來就毫無幹勁的臉上越發的陰沉晦暗。李晟任由春生陷入沉思,說多無意,他清楚春生的固執,隻要需要這麼一句話就夠了,剩下的事他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能不能活著都還不一定呢,我一定會去的”春生從沉思之中退出來,現在可不是考慮這些問題的時候。
“在這之前你可不要死了”
“一定”
春生的眼中充斥著之前至此從未有過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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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在小廬身後的群山,在普通人的眼中是四處泛著詭異的邪地,但對於在這裏居住了十五年的春生來說就是等於後家小院一般。在看到天空中那不斷加深的紅霧春生就知道這一定是和山穀中心的那座奇怪的石陣有關。
神奇的石陣在春生童年的生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在蘇景宏的脅迫與誘拐下春生獲得了由石陣帶來的極大好處,但這石陣卻也不是可以無限的強化下去的,隨著身體對紅霧的抗性越來越小,去的次數漸漸的變少了很多。最近去的一次還是在上個星期,而且還是為了找被狗追的蘇景宏回家吃飯的,真沒想到這次霧氣爆發的範圍變得這麼大。
春生和冬生兩人在飛快的森林裏竄梭著,單憑兩人對森林的了解程度,原本要花上數個小時才能到達的地方僅僅隻要半個小時就到了,就在快要到達石陣時冬生突然停了下來,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心口,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額頭上落下。
“叔,好難受~~”
“冬子!怎麼了!”
春生急忙停下腳步來到冬生的身旁,剛一觸碰到冬生的身體便有如觸火一般急忙把手縮了回去,春生心中一驚,這不是和自己當初霧氣吸入過量的樣子一樣嗎,心頭一急倒把這件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小時候蘇景宏帶過冬生來過一次,可冬生對著炙熱的感覺非常的害怕,之後死活不肯再來,沒想到人體對於紅霧的斥力這麼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