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迫感已經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支配感。
陸蒼可以感覺到，現在的自己可以支配被貝雅的一舉一動。
不論自己下達什麼命令，對方都會服從。
而現在，陸蒼必須確認一件事。
“貝雅。”
貝雅緩緩抬頭。
“你，知道蒼白之災嗎？”
聽到陸蒼的提問。
貝雅的臉上帶有些許疑惑。
但隨即，搖了搖自己的頭。
“我不知道。”
陸蒼得到這個回答之後，短暫停頓。
——看來，貝雅應該算不上是傳說之中的那個蒼白之災。
但突然，陸蒼好像想到了什麼。
心念一動，精神便直接侵入貝雅的心靈。
領主對自己手下的隨從，有絕對的統禦權。
可以隨時窺探隨從的心靈，雖然無法完全知道其所有的想法所有的記憶。
但卻可以窺探它是否忠誠，是否有所隱瞞，並且也能看到它心靈的狀態。
是豐富的，還是空洞的。
但，這樣的行為，很有可能會讓某些隨從心生不滿，從而降低忠誠度。
“貝雅，看著我。”
陸蒼的聲音仿佛有著無法抗拒的威嚴，貝雅仰頭，與陸蒼對視。
也就是在這一刹那，貝雅感覺到一陣空白。
唰！
陸蒼刺探貝雅的心靈。
卻發現，她的心靈空空如也，一片潔白。
除了知曉自身存在，以及應該服從領主之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新生。
其他一概不知。
更別提什麼蒼白之災之類的記憶。
“看來……算不上是同一個生物。”
“稱得上是轉世嗎？或者，一隻新生的蒼白巫妖。”
得到這個結果，陸蒼將自己的心靈從貝雅身上抽離。
支配褪去，陸蒼按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閉眼捏了捏眉心。
這個操作，有點消耗精神。
“嗯~”
但突然，一聲輕哼吸引了陸蒼的注意。
她白皙的小臉泛紅。
修長的脖頸揚起，此時她已不是單膝跪地，而是縮著身體跪坐在地上，雙臂緊緊摟著自己。
臉上的表情，卻呈現出一臉享受的模樣。
“領、領主大人……”
“剛剛那，太激烈了。”
看到貝雅如此反應，陸蒼不免呆滯。
啥情況？
陸蒼隻是按照教科書上描述的，進行心靈探查。
所以，這是什麼反應？教科書上也沒說探查心靈就會……就會那啥啊。
正常來說，不應該是減少忠誠度，讓人感覺不悅的嗎？怎麼還起反效果了呢？
不過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
短短幾秒後，貝雅臉上的潮紅也隨之褪去。
陸蒼輕咳一聲。
繼續道：“貝雅，和我說明一下你的情況。”
貝雅得到陸蒼的命令，沒有任何的推辭。
隻是收起了臉上那“舒爽”的表情。
說道：“我隻記得，我一直在這裏等候主人的到來。”
“我的使命是扶持主人，成為至上死亡之神。”
聽完後，陸蒼略微皺眉。
“還有嗎？”
貝雅輕輕搖頭。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