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憶童年(1 / 1)

巷子裏奶奶的呼喊聲,驚天動地,梅梅~梅梅~快回家吃飯了,我每次聽到後都藏起來,每次被奶奶抓住,總是被訓一頓。奶奶腿腳不好,每次她出來的時候總是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走在巷子裏,孩子們總喜歡叫她呂家老太婆,奶奶也總是凶其他孩子,孩子們也怕奶奶,她總覺得是因為其他孩子,我才天天不著家的,害得她每天都要一瘸一拐的跑出去找我。

終於還不是躲不過去,藏到哪裏都會被奶奶發現,然後提溜著我肩膀的衣服,把我抓回家,還和爺爺告狀,說我一見到她就躲起來,爺爺也總是笑笑不說話,訓完我以後,奶奶端著做好的飯菜叫我過來吃飯,我是又恨又餓,最終脾氣還是敗給了肚子,奶奶做的飯真好吃,就是一盤簡單的土豆絲我也覺得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了。奶奶做飯有她的辦法,最簡單的食材也能做出五星級酒店的口味。

天慢慢黑了,冬天的天就這樣,一會會時間,啥也看不到了,家裏窮,買不起蠟燭,隻能點煤油燈照亮,可以用很長時間,就是不太亮,那個時候也沒有見過很亮的光了,所以覺得煤油燈可以照亮所有了。家裏的房子也是窯洞,也沒有刷漆,土土的顏色,白天房子裏也不覺得亮。

為了省油,奶奶總是讓我們睡得很早。也沒有那麼早就睡著,依偎在奶奶懷裏,聽她說過去的故事,講他們那個年代吃不飽,穿不暖,我已經聽了好多遍了,她說她的,我也不聽。不一會奶奶的呼嚕聲就開始了,吵的我也睡不著,翻過來覆過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爺爺起的最早,他的早晨總是先從一口煙先開始的,他自己種的旱煙,他說這個煙好,能順氣,在我看來煙都是不好的,爺爺總是嘴裏叼著煙,手裏拿著柴火,點著爐子,然後燒罐罐茶,等茶燒好了,就叫我們起床。

總是最慢的那個,磨磨蹭蹭,最後一個起來吃早飯,吃完早飯也快趕上午飯了。

爺爺奶奶已然開始忙碌了,爺爺這裏收集一點柴火,那邊收集一點柴火,不一會,院子裏堆滿了柴,奶奶挖了地裏埋的的蘿卜,說是下午包餃子。午間的陽光真的很暖人,曬的人懶洋洋的,這種時候爺爺總是坐在院子門前發呆,嘴裏叼著煙,思考著我從未涉及的領域。奶奶挖了兩根蘿卜,由於腿腳不便,便開始叫我幫忙,又是一聲梅梅~梅梅~,農村地方小,奶奶一叫,好幾家人都能聽到,鄰居們都在打趣,你們家梅梅怎麼老不在家,天天都在喊她,奶奶笑著說,調皮孩子,不叫她她眼裏沒活。我幫著奶奶把蘿卜拿回家,一遍又一遍洗幹淨,終於看著它從髒兮兮變成幹幹淨淨的,奶奶拿著擦絲神器,將蘿卜擦成絲,焯水,纂幹水分,擺放在盤子裏,又開始剁肉,一會會剁好了,奶奶將蘿卜絲和肉混合在一起,放了各種調料,和好的麵,擀開,用爺爺喝茶的杯口,一個個按出餃子皮的形狀,我們三個就開始包餃子了,我學著奶奶的樣子,包了一個元寶形狀的餃子,開心的在爺爺麵前炫耀自己的勞動成果。爺爺一邊答應著,一邊包著餃子。歡聲笑語在這裏此起彼伏,我想這就是一種幸福吧!半個小時過去了,我們三個包了好多個餃子,奶奶說夠吃了,我在旁邊數數,奶奶一邊燒水,一邊收拾著最後的餃子餡,水開了,一個個餃子下鍋,由胖乎乎到癟癟的,又胖乎乎,餃子熟了,奶奶撈了餃子,放到盤子裏,我一盤子一盤子端過去,爺爺喜歡吃飯的時候吃點蒜,他在旁邊剝蒜,奶奶收拾完,也和我們一起吃餃子了,院子裏有一天大黃狗,總是喜歡在我們吃飯的時候叫,吵的我們都很煩,爺爺總說,這條狗討厭的很,哪天把它賣了,奶奶說,人知道餓,狗也餓了,奶奶放下手中的筷子,又去給狗弄吃的,大黃狗看到奶奶端著吃的,開心的搖頭擺尾的,也不瞎叫了。照顧完狗的吃喝,奶奶才慢慢吃自己的飯。冬天的時光一眨眼一天就過去了,吃完,收拾完,兩三點多了。爺爺收拾著院子裏玉米,奶奶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嘴裏嘟嘟囔囔,說著話,我也聽不懂,就隨聲附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