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聞到了清冽的蘭花香,沈宴在極致的歡愉中睜開眼。
看著懷裏嬌嫩的姑娘,沈宴瞬時紅了眼眶,手上的力道更緊一分,
“陳希月,我又夢到你了”
懷裏的人被這一聲帶著哭腔的聲音嚇得清醒了幾分,用力推開男人:“你是誰?”
不對,這時候的陳希月應該在京市,還沒等想明白怎麼回事,臉上已經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沈宴這才發覺場景不對,灰禿禿的牆皮,破敗的窗戶,地上散落的衣服,沈宴發狠的擰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嘶,疼,這不是在做夢,看著眼前的陳希月,眼眶更紅了,連帶著嘴角都顫的幾乎說不出話。
陳希月理智幾乎再次破碎,又推了推眼前的男人,可這個力道在男人眼裏像是在撓癢,沈宴再次失去理智。
月亮躲在雲後麵,害羞的不敢看屋內纏綿的兩人… …
藥勁退卻,沈宴卻不敢閉上眼,一直貪婪的盯著懷裏早已累睡過去的的人看,陳希月皮膚白皙,長相明豔卻帶著疏離清冷,在炙熱的目光中,陳希月漸漸轉醒,睜開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你我這是被趙玉兵和夏禾算計了?”
沈宴按耐著胸腔的狂跳,說出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話:“應該是,他倆可能勾搭到了一起,對不起,連累你了,我一定負責。”
“這樣的話,肯定會有人過來,先趕緊走。”
陳希月穿好衣服就身手利落的從窗戶邊跳了出去,沈宴看著陳希月遠去的背影,卻沒有走,先把煙盒的煙全都點燃放在窗台上,轉身開始在角落的雜物裏翻找,果然找到一件藍色的小衣和一件洗的發白的男式背心,仔細看小衣的邊角上繡著一個希字,而那件背心,卻是趙玉兵從沈宴那借走的,沈宴剛把衣服折好藏進懷裏,就聽到外麵有熙熙攘攘的動靜,立刻把快要燃盡的煙都扔在地上踩滅,然後倚靠在牆上,看著門從外麵被踹開。
“沈宴,咳咳… … 咳咳咳…”
“咳咳…這麼大煙味,沈家小子,你這是抽了多少煙”
衝進來的人都被煙味嗆的咳嗽不停,眼淚直流,這時候沈宴開口了:“大家夥兒這是幹啥呢?怎麼都來這了?”
夏禾站在最前麵,帶著哭腔說:“沈宴哥,就算你討厭我,你也不能欺負希希姐姐啊,希希姐可是我的好朋友。”
“沈家小子,這到底怎麼回事?”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別是對野鴛鴦吧?”
趕來的村民你一言我一語的奚落著。
“天殺的賤蹄子,放你娘的狗屁,我家希希倒八輩子血黴認識你,敢往我閨女身上潑髒水,我撕了你的嘴”這時陳希月的娘趙大娘衝出來,抓著夏禾的頭發啪啪扇了四五個耳光。
這時夏禾的娘劉氏也衝了出來,“趙春華,你打我閨女做啥,你閨女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不讓說了?!”說著就要上手撕扯趙大娘的衣服,這時趙大娘的三個兒媳一看婆婆要被下黑手,紛紛加入戰鬥,按著夏禾和劉氏的手和腳,讓趙大娘自由發揮。
場麵一度混亂,直到村長趕來,大聲嗬斥:行了!老陳家的,老夏家的,多大歲數了!拉拉扯扯像什麼話!還不趕緊把她們拉開!
趙大娘先發製人:“村長,您給評評理,這屋裏就沈家小子一個人,這夏家閨女進來就說我家閨女被欺負了,這是逼我閨女去死啊!虧的我閨女上學的時候還騎車子帶著她,要是壞了我閨女的名聲,我豁出命也讓她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