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看我腰細腿長,定能讓您滿意!”
“城主,我器大活好,比什麼勞什子的細腰好多了,選我選我!”
“你們都不行,還得看我,不僅寬肩窄腰,還活好,最重要的是貌美如花,不選我天理難容啊。”
姝月很是震撼的抬起頭,看向白玉鋪成的殿上跪著的一排排姿色各異的男人。
一人目光殷切,肩膀半露,渾身透著來呀,快活呀的意誌。
一人猛地撕開上衣,露出裏麵健壯的肌肉。
啊這……
默默垂下眼簾,不敢再看,少兒不宜,非禮勿視。
“城主,可有中意的?”
姝月扶額,別叫我城主,我現在有點應激。
藍衣男人見她一直不說話,以為是她不滿意,身影一閃,隻見一道劍影閃過,鮮血噴濺而出,將白玉台染的鮮紅一片,活像斷頭台一般。
姝月瞪大了眼睛,弄啥嘞?雖然他們確實挺油的,但也罪不至死吧。
站在血泊中的男人悠悠擦拭著手中長劍上的鮮血,似是極其寶貝般,專注無比,唇角甚至浮起繾綣笑意。
華長卿轉眸看向姝月,啟唇聲音柔和:“城主,下一批?”
姝月看他臉上帶血,一身寶藍錦服本是貴公子的裝扮,偏生被他穿出了這森森的陰邪之氣,真真是可惜了那麼一張劍眉星目的臉。
——我能說不嗎?
姝月梗著脖子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他招了招手,一批男人井然有序的進殿,雖然看著衣著還是有些暴露,但總歸不是少兒不宜了。
一群人顫顫巍巍的跪在鮮血淋漓的白玉台上,全都垂著頭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姝月表示理解,她也害怕華長卿一言不合又出劍。
“你,為何不跪。”
華長卿冷肅的聲音在殿中回蕩,帶著赤裸裸的不滿。
姝月手抖了抖,抬眸看去,隻見華長卿劍已出鞘,直指一位玄衣男人,
此人麵容姣好,一張玉麵仿若鬼斧神工,麵容清冷,鬢若刀裁眉如墨畫,實在,好看得緊,隻是鳳眼薄唇,難免顯得薄情,但如此倒顯得他仙氣十足,不似人間之人。
男人淺淡的眸子裏印著凜凜劍光,他緩緩掀起眼簾越過華長卿看向高座之上的姝月,眼底眸光流轉,似悲似喜。
姝月被他看的一愣,有病吧?不看要他命的華長卿看她幹嘛?
華長卿蹙了蹙眉,長劍便要直取此人頭顱。
那人麵色平靜,不見一絲將要殞命劍下的膽怯,反而眼底自帶著一股瘋狂,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姝月。
姝月下意識出聲,“住手。”
華長卿依言止住動作,但劍尖還是不可避免的劃破了男人如玉般的臉頰,現出一絲血痕。
男人像察覺不到疼痛似的勾了勾唇,看著心情很是愉悅。
姝月秀眉微顰,瘋子。
“帶他去青竹水榭,其餘人,送出城。”
華長卿蹙了蹙眉,“城主,他們既入了長明城,便是城主的人,既然不能供城主一笑,他們便也沒有了存在的必要,一群廢物,殺了便是。”
好狂妄,好可怕,姝月冷著一張臉,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是慌得一批,這人要是知道她不是他們城主,不得把她扒皮抽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