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鬼怪,你們認為哪一種才是真正存在的?
或許都曾經真實存在過。
但我要說的是,我不敬神佛,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我一輩子都沒有過絲毫實感,我這一生成敗,與神佛沒有任何關係。
我不畏魔,常言道不瘋魔不成活,或許的內心深處的惡就是魔,難道我要害怕自己嗎?雖然有時候瘋起來確實連自己都害怕。
我不信怪,科技已經發達到一定程度,若是生靈能化作精怪,不可能隻有在故事裏才出現。
但我唯獨怕鬼!
你問我是不是見過?我也不敢給你一個肯定的答複,有興趣的話或許你可以接著聽我說。
……
我叫況垚,出生時全名先生說我命中缺土,無土不生金,所以我爸就為我取了這麼個簡單直接的名字,堪稱暴力文學。
小時候我非常的膽小,我曾經看過一部恐怖片,裏麵的女主角是一名懸疑恐怖小說作家。
那之後我就經常會想起這個角色,為什麼遇到那麼詭異可怕的事,她還能淡定地繼續勾寫她的故事?
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把自己的一些經曆寫進小說裏,會有一種莫名的成就感和快感。
……
盛夏的夜晚,悶熱的宿舍樓裏,大門窗戶基本上都是敞開。
其中一間最頂樓並且最邊邊的宿舍,確實反其道而行,偏偏門窗都關上。並且跟其他已經關了燈一片漆黑的宿舍不同,這間宿舍裏還閃爍著微弱的,橘黃色的光。
在90年代末和2000年代初,蠟燭的使用率還是相當普遍的。因為停電比較多,因此有人住的地方,基本都會備上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20個半大少年在狹窄的宿舍裏,或臥著,或側躺,或坐在床上或邊上。
這是同一個班的學生,一個宿舍住滿16人,一個床位兩個人,而且是上下床,滿滿當當的塞在一起。
另外多出來的4人,也是另一個宿舍的同班同學,此時他們正在串門。
淡弱的燭光映照在這群少年稚嫩的臉上,黑暗中的微光,正好能看得見他們各自的表情。
越偏僻落後的地方,迷信越盛行。
我生於一個五六七八九線縣城的小村子,村子裏人口不多,民風說不上淳樸,也說不上彪悍,一個普普通通的地方。
有個成語叫“開門見山”,還記得初中的語文老師這麼開玩笑的說過:“咱們這裏就很好的闡釋了開門見山這個成語!”
確實,偏遠一點的縣城幾乎都是四麵環山,交通不便自然而然對外交流少,見識的事物少了,因此這個地方的人思想也相對的封建落後!
同學們來自各個不同的村子,這是鎮上現在唯一一間中學,跟我同鋪的是同村的玩伴。
“你們有沒有聽說過,龍山小學以前那個被割了頭的女老師的事?”
馮康壓低著聲音,神秘兮兮的問道。
這家夥是班裏十分活躍的人,人長得不高卻一身腱子肉,人緣也很不錯,加上對一些三教九流的事挺了解的,因此也會經常這樣吹牛皮。
“有聽說過,但不知道是真是假。”
回答的這人,名叫況其的胖子,經常有人問我們是不是兄弟。
但其實不然,這僅僅是巧合而已,我們村跟他們村隔三四十裏路,不過說不定有一定的淵源。
他們村是百姓村,我們村是獨姓村,而我們的公山(就是老祖宗墳墓的意思),就是在他們村後麵的山裏,不過老一輩卻說兩條村子沒什麼關係,不過這種事並不重要,因為馮康又開始說話了。
“我聽說,那天傍晚放學的時候,那女老師騎著自己的摩托經過龍山那個大坡,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的加大了油門,衝出去一段路之後,就突然停下了車,頭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憑空隔斷掉在地上!
最瘮人的是那個女老師的身體居然還撐著自己的摩托,脖子上的傷口噴出來很多血,把那路都染紅了,聽說現在都還有一些發黑的血跡,血噴完了身體跟摩托車才接著掉在地上!”
況其聽到這是自家那一塊的事,自己卻沒聽過這麼詳細的經過,有點不服氣的反駁道。
“不可能!真有這麼恐怖的話早就傳開了!”
“那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是聽說回來的。”
馮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表示這並不重要,愛聽不聽。
“那警察怎麼說?”
我好奇心也很強,並沒有特意問誰,但這種話總會有人搶答,畢竟初中生都愛表現,我的提問又何嚐不是一種表現自己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