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郝韻重生的第三十天,在這三十天裏,她製定了一份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複仇計劃。
此刻,她正在進行計劃的第一步:拯救“忍哥”。
忍哥名叫列忍,是列舒朗的“便宜爹”,也是唯一可以牽製列舒朗的人。
前世的忍哥因為酒駕出事故,變成了植物人,常年躺在二樓的房間裏,郝韻與他並沒有交集。
聽說他是個很優秀的人,20歲從國外名校畢業,在公司從基層做起,28歲就成為集團董事長。
他做事雷厲風行,很有魄力,任職期間,集團業績蒸蒸日上,創造出許多歎為觀止的行業奇跡。
雖然忍哥事業上順風順水,一路開掛,可生活上卻是一地雞毛,一團亂麻。
傳言他那方麵不太行,國內外遍尋名醫都沒能治好,他的某位前女友也吐槽說二人交往多年,從沒打過全壘。
都說科學的盡頭是玄學,忍哥的母親病急亂投醫,不知道從哪找來一位大師。
大師掐指一算,破解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要娶一個帶著孩子的大齡寡婦。
就這樣,忍哥在22歲那一年被他媽媽逼著娶了一個大他18歲的女人,並喜提一枚15歲的大兒子—列舒朗。
婚後不到一年,列舒朗的媽媽因病過世,忍哥又多了一個克妻的名聲。
雖然他不行又克妻,但還是有不少女人看在錢的份上,主動投懷送抱。
可他卻沒有再婚,反而是專心栽培列舒朗,儼然是把他當成了接班人。
這樣看來,大師並沒有解決問題,忍哥還是不行。
淩晨一點的地下停車場格外安靜,郝韻悄悄守在列忍車旁,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碰到這輛車,一定要讓他平安度過今晚。
過了一會兒,列忍出現了。
他晃晃悠悠地從電梯裏出來,剛邁出幾步,就膝蓋一軟跪在地上。
郝韻急忙上前扶住他,他一身酒氣,衣冠不整,胸前還粘著嘔吐物,看樣子是喝了不少。
“先生,你沒事吧?”
“快……跑……”
列忍死死抓住郝韻的手臂,用盡全力把她往遠處推去。
郝韻踉蹌兩步才勉強站穩腳跟,抬頭卻發現列忍倒在地上無力地掙紮著。
“這是喝了多少啊?人都迷糊了!”
她小聲嘟囔,趕緊蹲下身將他扶起來。
列忍靠著她的胳膊,幹裂的嘴唇張張合合:“跑……快……”
“好好好,馬上跑,馬上跑。”
郝韻隨口應付著,連拉帶扯地將他塞進自己車裏。
一路上,列忍不停地低聲呻吟,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
“先生,要送你去醫院嗎?”
“不……不去……醫院……”
“那我先幫你找家酒店,醒醒酒吧!”
“嗯……”
列忍輕哼一聲,算是答應。
剛進房間,列忍就迫不及待跑進浴室,打開花灑不停地往頭上衝冷水。
四月的天氣,晚上還是有一絲陰冷,沒衝多久,他就被凍得渾身發抖。
郝韻急忙關掉花灑,拿浴巾將他裹起來,又拿了條毛巾給他擦臉。
他的臉格外燙,眼睛也紅紅的。
“今晚……多謝了!”
列忍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已經濕透的名片,顫抖著遞給她,“快走!別管我!”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還帶著一絲隱忍。
“你這樣我怎麼敢走,萬一你死了,我就是嫌疑人!”
郝韻扯過一旁的浴袍丟給他,”趕緊換上!”
說完走出浴室,等了半天都不見列忍出來,她心裏不由有些擔心,正準備敲門,裏麵撲通一聲巨響。
她嚇了一跳,急忙推開門,隻見列忍躺在地上,浴袍隨意掛在肩膀上,除了被浴巾裹住的關鍵部位,其餘地方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