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要嫁給張大叔做老婆,他的年紀都能做我爸了。”
舒恩一邊在洗從漁民伯伯那裏批發回來的新鮮章魚, 一邊和繼母莫婉霞懇求道。
舒恩的生母在生下舒恩沒多久因為疾病早早離開了舒恩,父親舒明峰沒過半年就娶了繼母入門,帶著舒澄進門的,本來澄澄不姓舒,但是為了方便登記戶口本,就遷了戶口進來不久後妹妹舒欣就出生了。由於自幼喪母,舒恩還沒有開始記事,所以也稱呼繼母“媽媽。”
“你想不想已經不由得你來決定了,人家打算給三十萬禮金,已經給了十萬元定金了,等你過門,成為張大叔真正的妻子,剩下的二十萬也會打過來。”莫婉霞喜歡炒股,近期金融市場不容樂觀,她輸得掏空了家底之餘,還借了外債三十萬,這不,舒恩隻要願意嫁給早年喪妻的張大叔,她的坑才能填上。
舒恩家原本是由父親舒明峰和母親一起開的一家章魚燒小店,生意特別好,食材也很新鮮,每天都很多慕名而來的客人,由於父親需要賺錢養家,去了開出租車,沒日沒夜地起早貪黑工作,店裏由繼母負責打理。
繼母一心撲在她的股票上,哪有心思經營店鋪呢,加上傍上舒恩的父親,他賣力養家就行,要不是舒恩每天上班前和下班後都幫著繼母打理小店,估計早就經營不下去了。
“媽,我現在出來實習,一個月有3500工資,我除了坐公交來回,剩下的工資都可以交給你保管。”
“我要你的3500有什麼用,你現在就算給我35000都不夠,你就當幫幫我,就一次。”
舒恩知道一直以來繼母從沒關心過她的,就算是父親在的時候,說話也不太客氣,隻是沒有想到為了錢,她可以毫不猶豫地把舒恩的終身幸福交出去。
舒恩拿起包包,由於是周末,街上滿滿望去都是人,她此刻隻想靜靜地,一個人,她走著走著,淚水流幹了,帝都的深秋,天黑得很快,街燈也亮的早,不知不覺走到了街心公園,她無力地癱坐在長凳上。
她的男友紀澤賢從白天到晚上,給她發了很多條微信,她都沒有回。紀澤賢很擔心,他去了舒恩家找她。
“我們家舒恩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也斷了和我們舒恩的來往吧。”繼母趾高氣揚地和舒恩的男朋友紀澤賢說道,紀澤賢素來穿著普通,就算是來接送舒恩也是寄著個自行車,剛畢業的人,想想也不會有什麼大出息,沒有經常商場的打滾,哪裏滿足得到她一開口就是三十萬的禮金呢,繼母想想就知道不現實,還不如現成的張大叔來得香。
“舒恩媽媽,你告訴我舒恩去了哪裏,我自己親自問她,不勞你費心了。”紀澤賢知道繼母從沒給舒恩好臉色的,跟她說話自然不用太客氣,何況等他慢慢在公司靠自己的能力站穩腳,他開口跟家裏提娶舒恩過門的事情也變得順理成章,舒恩到時候就不用受氣了,成為他紀澤賢的妻子。
“我不知道那死丫頭去了哪裏,你不勞我費心你也別問我。”莫婉霞沒好氣地回答道,她確實不知道舒恩去了哪裏,一氣之下跑了出去,章魚都沒有切好呢,死丫頭來的,等她想通了,就知道我的好了,張大叔有什麼不好的,人老實,有存款,而且也看上她,她小張大叔那麼多,肯定很疼她的,給她找個好人家,還怨我嗎?到時候她嫁過去了好日子過上了,謝謝我還來不及。
紀澤賢不停地給舒恩發微信,但都沒見有回複,他很擔心舒恩的安全,也擔心她會不會做什麼傻事,他去了一些平時和舒恩去的地方問了老板都說沒見到,最後在街心公園兜了一圈,在長凳上看到了一個卷縮著身體的舒恩,天下著微微細雨,雨不大,但紀澤賢的眼鏡都蒙上了一層,即便如此,他也能認出這個就是他深愛的女人。
“恩恩,你怎麼了,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
“澤賢,我沒事,你讓我一個人靜靜可以嗎?”因為舒恩和紀澤賢是同屆的,他們在一起2年了,紀澤賢是他們的校草,家裏應該也是小康家庭吧,實習工作就找了在紀氏上班,但實習生,工資不會有多少的,而且他們的感情,也沒有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就算是到了,三十萬的禮金,不是誰家都覺得無所謂的,因為這畢竟不是個小數目。
“你繼母說你要結婚了,恩恩,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好嗎?”
舒恩這一刻,淚水大滴地滴落,剛好滲進了雨水中,和雨水融為一體,紀澤賢很心痛,此刻心痛不已,把眼前這個女人緊緊地擁入懷中,他脫下自己的格子襯衣,披在冷得瑟瑟發抖的舒恩身上,他眼眸幹淨清透,鼻梁高挺,怪不得學校多少的女生愛慕他。
“是真的,澤賢,我媽收了別人的禮金三十萬,我沒有退路。”
“你別害怕,恩恩,我現在就回家,我和父母闡明我和你的一切,沒有人可以把我們分開的,你等我。”
“別,你別說,我們才剛畢業,父母肯定是不同意的,而且三十萬不是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