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目暮十三點點頭,打起十二分精神,安排鑒識科進行屍體鑒定。
三樓,黑發赤瞳的男人一手扶著窗台,一手掀開了窗簾的一角,有意無意地觀察著下方的狀況。
男人精神略微不佳,身形瘦削,仿佛隨時都會像折翼的飛鳥,在不為人知的時候隕落。
這也很難讓人聯想到他曾經竟是警備第一課的王牌警視正——宮崎明祐。
宮崎明祐,純粹的職業組出身,時年32,被破格提拔為警視廳警備第一課警視正,曾經也是SAT的大隊長。
不過,三年前因為罪犯的報複,在醫院埋下炸彈,威脅宮崎明祐作為人質,換取醫院普通民眾的安全。
那一天,令人永生難忘,這是唯一一次在炸彈麵前,沒有一個普通人喪命或受傷。
宮崎明祐被人找到的時候在一片廢墟下,他奄奄一息。
據說當時送醫搶救的時,主刀醫生連續下了幾份死亡通知書,萬幸,最後把人搶救回來了。
敏銳如毛利小五郎,他察覺有人往他們這邊看,順著視線抬頭,恰好與宮崎明祐的視線相撞,後者放下窗簾,重新隱藏回暗處。
“叔叔,怎麼了嘛?”江戶川柯南扯了扯毛利小五郎的西裝衣角,詢問。
毛利小五郎搖搖頭,低聲說,“或許隻是我看錯了。”
【明祐,我好像看見舜也哥了。】
手機屏幕亮起,一封訊息彈了出來,扯回了宮崎明祐的思緒。
【他在哪?】宮崎明祐神情微滯,立刻編輯信息回複。
【啊,連你都不知道舜也哥的行程嗎?我以為他到東京,是專門探病的,他難道也不清楚你住院了?】
宮崎明祐看著幼馴染回複訊息裏明顯錯愕的語氣,不禁勾起了警惕。
【阿燼,你是不是看錯了?】
宮崎明祐又回複,他很擔心幼馴染被那個組織盯上,那個以“烏鴉”為代名詞的組織。
他閉上了眼,回想起他曾在兄長書房裏看見的一枚戒指,戒指的紋路赫然是烏鴉,此前他從未將兄長與烏鴉聯係在一塊。
直到——
直到他的父親無緣無故自殺,兄長也在父親的葬禮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舜也哥,我還能相信你嗎?”
冥冥之中,他似乎與這個一年見不了幾次麵的兄長,結下了仇。
直至消亡,他們都是宿敵。
樓下,鑒識科人員已經將檢驗結果從警視廳彙報給了與他們對接的高木涉。
“警官,根據鑒識科的檢驗報告,其中一名死者正是療養院的一個護士,酒井萊繪,29歲。”高木涉彙報。
“酒井女士的死法與上周一個音樂工作室助理的死法一模一樣,都是被凶手殺害後分屍。”
高木涉繼續彙報,“根據死亡時間推斷,死者生前與同科室的同事有過爭執,而且她跟療養院的幾個患者關係很差。”
在伊達航的帶領下,警察們很快將嫌疑人帶來了現場,也包括療養院護士長織田女士。
高木涉率先詢問了跟酒井萊繪生前起過爭執的渡邊柰子,“渡邊女士,你與死者酒井女士是競爭對手,而且曾經還與她起過爭執,對吧?”